“正好老子五六年没动刀了，今天，就拿你练练手。”
沈晴靠在卫生间门口，怕惊动车厢里的乘客，特意压低了声音。
面上的得意却怎么压都压不住：
“对，爸，给她一刀就老实了。”
说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怀憧憬地“嘿嘿”笑出了声：
“爸，我给你骗到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到时候，可要让她多给我做几顿饭吃。”
沈富田大手一挥，笑得黄牙都有些反光：
“好说，我再让她给你多生几个弟弟妹妹，以后每年，都能比别人家多耕几亩田！”
03
距离下一站，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我被两父女堵死了路，进退不得。
要不直接大声呼救吧。
但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好像被沈富田看穿了一般。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贴近耳边狠声道：
“你要是敢喊，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我就喊。
我要是不喊，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气息就快要只进不出。
我梗着脖子，奋力喊出声：
“差不多得了。”
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松了。
沈富田收回手，跟我相视一笑。
“你们什么情况？”
一旁的沈晴顿时摸不着头脑，呆愣在了原地。
我活动着脖颈，用手肘怼了一下沈富田。
冲沈晴扬了扬下巴：
“oi，兄弟，还不快把她关起来。”
沈富田又点燃了一支烟。
他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像拎鸡仔似的，一只手就把沈晴提了起来。
一把扔进了卫生间。
沈晴见形势不对，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
吓得忘记控制音量：
“爸，你做什么？喂，张甜甜，你跟我爸说了什么......”
沈富田毫不留情，冲着她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随后把着门，低声威胁道：
“你再敢大喊大叫把人招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只一句话，里面就安静了下来，
他这才退后两步，满意地关上了门：
“完事儿。”
沈富田见我没搭话，转头观察了几秒我的神情，递来了一支烟。
“说好了，事成之后，我七你三。”
我不会抽烟。
摇摇头以示拒绝，那只焦黄的手却一只举着，直到我乖乖接下。
点燃，学着他的样子猛吸一口。
呛，实在是呛。
呛得我七荤八素，胃和肾都差点迷了路。
沈富田靠在门上，憋着笑：
“这才对嘛，我当年第一次干这活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年纪。他们派我守门，那个时候胆小，没有几根烟，根本压不住。”
当年。
我压了压劲儿，摆出一副崇拜八卦的表情：
“当年，是什么事儿啊，哥。”
周围突然安静了。
只剩沈富田吐烟圈的声音。
半晌，他突然笑了。
声音瘆瘆的：
“十年了，只有两种人好奇这件事。第一种人好奇是正常的，我暂且不说，但第二种人，你猜是谁？”
我垂下眼神，把烟递到嘴边，没有说话。
蓦地，他逼近，弯腰与我对视。
眼球浑浊，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吃人的恶鬼。
“你是警察啊？”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