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姜瓷拖长了尾音，暧昧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转，“裴川，你背着我姐姐，被哪个富婆包养了？”
全场，一片死寂。
第 2 章
“你给我闭嘴！”
岳母刘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扬起手，似乎想给姜瓷一巴掌，却又顾忌着周围的宾客，只能死死忍住。
姜瑜的脸色煞白，她紧紧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裴川，你快跟他们解释啊！你快说啊！”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命令和焦急。
解释？
解释什么？
我看着她，心中一片冰凉。
三年来，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提款机，满足着她所有的虚荣。
她想要的限量款包包，我通宵做兼职去买。
她想去高级餐厅，我啃一个月的馒头也要带她去。
她说她的朋友都有车，我二话不说，拿出准备买房的首付，给她提了一辆宝马。
车，写的是她的名字。
而我，每天挤着地铁上下班。
我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
我以为，她只是有点小虚荣，但心里是有我的。
直到半个月前，我无意中看到她和闺蜜的聊天记录。
“裴川？他就是个舔狗啊，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不过人还算老实，家底也干净，先凑合着吧，等遇到更好的再把他踹了。”
“那个戒指？当然要大的了，不然怎么在姐妹面前有面子？至于他怎么弄到钱，那是他的事，我只负责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傻子。
原来我掏心掏肺的爱，在她眼里，只是“凑合”。
我所有的付出，在她眼里，都是理所应当。
“裴川！你哑巴了？”
姜振国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没有去指责挑起事端的姜瓷，反而将矛头对准了我。
“管好你的人！今天是什么场合？你要是让姜家丢了脸，你担待得起吗？”
“你的人”。
多么可笑的三个字。
在他们眼里，连带着姜瓷这个“不听话”的女儿，也成了我的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姜瑜紧抓着我的手指。
姜瑜愣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我，会第一次反抗她。
“裴川，你……”
我没有看她，而是转向了姜瓷。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挑衅，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同情？
“你刚才说，”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我被富婆包养了？”
姜瓷挑了挑眉，没说话。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
我转过身，面对着所有宾客，拿起司仪台上的话筒。
电流的嗡鸣声，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解释，或者说，我的丑态。
姜瑜一家人，更是紧张地盯着我，生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大家好，我是裴川。”
“今天，在这里，我想澄清一件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姜瑜那张写满不安的脸，最后，落在了她手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上。
“关于这枚戒指的来历，姜瓷小姐说得对，也不对。”
“对的是，我确实拿不出一百三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