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手机在柜里,取件码:731。”

——别让物业看见。

3:我唱儿歌,他们说我AI诈骗

我练了七天外婆的声音。

第八天凌晨,拨通咖啡馆电话。

不是“妈我错了”,不是“汤真好喝”。

我录下外婆的声音,练了七天。

第八天凌晨,拨通咖啡馆电话:

“喂?我是张桂芳,订杯热美式。”

声音抖,像老人。

说完就挂。

心跳快得撞肋骨。

但——我说出去了。

第二天,社区公告栏贴出红纸:

《关于防范AI换声诈骗的紧急通知》

附音频——正是我打的电话。

标注:“声纹与林晚高度重合,存在人格分裂风险。”

下午,银行来电:

“您的金融权限已冻结。”

“依据:家庭和谐数据模型。”

我笑了。

第三天,街道办的人说:

“录语音库。”

“不录,医保停。”

我点头。

她打开录音笔:

“请您朗读:‘感谢婆婆每日煲汤,我很幸福。’”

我没念。

突然唱起来: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她愣住。

当晚,我把录音上传匿名平台。

标题:“这是我自己的声音,不是谁的复制品。”

一夜爆了。

语言学家转发:

“声纹自然,情感未受抑制——她在找回自己。”

媒体跟进:《他们在消灭她的声音》

而我坐在屋里,轻声又唱:

“不开不开我不开……”

这一次,

我不是唱给妈妈听的。

我是告诉全世界——

门,我自己开。

可就在我关掉录音时——

门铃响了。

快递员递来白盒子。

里面是支香薰蜡烛,标签写着:“情绪稳定·静心系列”。

我捏着盒子,手心发凉。

上一支蜡烛,让我咳了三天。

4:我装睡,她半夜偷翻我日记

医生说我“关系妄想”那天,我回家买了把锁。

铜的,挂抽屉上。

里面只放日记和旧手机。

第二天,物业带人上门。

穿白袍,拿桃木槌,敲锁三下。

“破障。”

又烧符,灰上显个“顺”字。

他们走后,我换锁。

这次是玩具塑料锁。

内部塞进芝麻大的录音器。

当晚,我发微信:“妈,同学约我喝茶,不回家。”

七点,我拎包出门,脚步重,关门声大。

走到楼下,绕到后巷,爬上阁楼。

我趴在阁楼窗台,盯着卧室灯

两点整。

她来了。

戴乳胶手套,直奔书桌。

塑料锁一掰就开。

她翻开日记,看到“血液毒理筛查”那页,手指抠纸。

然后,竟开始念:

“我要逃……我要报警……我要毁了这个家……”

一字一句,像咒语。

接着,她烧黄纸,撒灰在日记上:

“邪念焚尽,心归安宁……”

我摸出手机。

拨110。

“有人非法侵入我家,还带火种,可能纵火。”

十分钟后,警笛由远及近。

红蓝光照进窗。

我从阁楼下来,站在门口。

警察撞开门时,她正跪地,一手抓日记,一手捏符灰,嘴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