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她，压低声音：「这样，下次直播，我来当那个‘恶人’。」
许芮的眼睛瞬间亮了。
第三次直播，我们再次同台。
一开始，气氛还算和谐。
介绍到一半时，我突然「不小心」打翻了许芮手边的水杯，水洒了她一身。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立刻板起脸，语气严厉，「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直播的时候要集中注意力！」
许芮懵了，她没想到我演得这么真。
弹幕也懵了。
【？？？什么情况？姐姐怎么突然发火了？】
【不是她自己打翻的吗？怎么还怪妹妹？】
我没有理会弹幕，继续对着许芮输出：「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换衣服！别耽误我直播！」
许芮被我吼得一抖，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委屈地站起身，跑出了镜头。
我对着镜头，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宝宝们，我妹妹新人，业务不熟练，我平时对她要求是比较严格。」
这下，弹幕彻底炸了。
【卧槽！这是职场霸凌吧！】
【什么叫要求严格？这是迁怒！明明是她自己的错！】
【心疼妹妹，原来平时就是这么被虐待的吗？怪不得上次直播那么紧张！】
【粉转黑了，这个许愿也太恶心了吧！】
陆风的「星死我了」小号，立刻带着水军下场。
【星河摆渡人：许愿你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欺负芮芮！】
【保护我方芮芮：就是！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芮芮不哭：妹妹快跑！离这个恶毒的女人远一点！】
我看着满屏的咒骂，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许芮，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破碎感」。
我亲手帮你打造，够不够刺激？
等许芮换好衣服，红着眼睛回到镜头前时，直播间的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她。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那里默默流泪，就能收获无数的同情和礼物。
陆风的账号直接刷了五十个嘉年华，把她顶上了小时榜第一。
下播后，许芮看着暴涨的粉丝数和礼物收入，眼睛都在放光。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挺直了腰杆。
「姐，你看，陆风哥说得没错，这个方法果然有用！」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嗯，有用。」
「那我们下次……」
「下次，玩点更大的。」我打断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想不想，在年度盛典上，一战成名？」
许芮呼吸一窒。
年度直播盛典，那是所有主播挤破头都想上的舞台。
上一世，我就是在那个舞台上，被她亲手推下地狱。
「你……你什么意思？」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联系人的页面，推到她面前。
那是一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去，找他给你开一张重度抑郁症的诊断证明。然后，在盛典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发我。」
许芮彻底傻眼了，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姐……你，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啊。」我抚摸着她的脸，笑得温柔又诡异，「姐姐想捧你当一姐，当然要用最轰动的方式。你不是一直觉得，活在我的阴影下吗？这一次，我让你亲手打碎我的光环，然后踩着我，站到最高的地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