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
窗外又传来猫叫。
那只玳瑁猫蹲在窗台上。
静静地看着我。
我起身。
给它开了窗。
它轻盈地跳进来。
「你又来了。」
我摸摸它的头。
它蹭蹭我的手心。
「要是那个暴君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我小声说。
猫歪着头。
「喵」了一声。
像是在反驳。
我笑了。
至少在这深宫里。
我还有只猫做伴。
还有小顺子。
还有福安。
不是完全孤独的。
这就够了。
至于那个暴君...
明天还要给他做点心呢。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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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今天做的是梨汤。
秋燥。
该润一润。
我用的是雪梨。
加了银耳和枸杞。
小火慢炖了两个时辰。
梨肉都快化在汤里了。
汤色清亮。
我刚把梨汤盛进瓷盅。
御膳房外就传来一阵喧哗。
「贵妃娘娘到——」
我的心猛地一沉。
苏贵妃。
兵部尚书的女儿。
后宫最骄纵的主子。
她怎么来了？
我赶紧跪下行礼。
头埋得低低的。
一双绣着金线的宫鞋停在我面前。
「抬起头来。」
我慢慢抬头。
苏贵妃很美。
但美得凌厉。
像带刺的玫瑰。
她扫了一眼我手中的梨汤。
「这就是皇上最近常吃的点心？」
声音里带着不屑。
「回娘娘，是梨汤...」
「梨汤？」
她轻笑一声。
「本宫当是什么稀罕物。」
她伸手。
拿起瓷盅。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看着倒是普通。」
她慢条斯理地说。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她的手一松。
瓷盅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
梨汤洒了一地。
冒着热气。
「哎呀。」
她故作惊讶。
「手滑了。」
我跪在地上。
看着那摊梨汤。
两个时辰的心血。
「奴婢...奴婢再去煮一盅...」
「不必了。」
她冷冷地说。
「毛手毛脚的。」
「也配给皇上做吃食？」
她转向张管事。
「拖出去。」
「杖二十。」
我浑身发冷。
二十杖。
会要了我半条命。
两个太监上前来拉我。
「娘娘恕罪！」
我拼命磕头。
「奴婢再也不敢了！」
没人听我的。
我被拖到院子里。
按在长凳上。
板子举起来了。
我闭上眼。
完了。
「住手。」
一个声音响起。
低沉。
威严。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陆宸站在院门口。
不知来了多久。
他换下了龙袍。
穿着常服。
像个寻常贵公子。
「皇上万福金安！」
跪倒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