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的休止符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我伸手摸向额头，皮肤发烫。
手机在床头震动。屏幕上显示“陆辰逸”。
我按下接听键。
“沈清辞，晚晴想吃城南那家甜品店的芒果班戟。”电话那端传来陆辰逸的声音，“现在去买，半小时内送到医院。”
我咳嗽了几声。
“你听到没有？”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晚晴在等。”
我看着窗外的大雨。
“沈清辞？”
我挂断电话。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陆辰逸”的联系人。点击删除。拉黑名单。
我从床头柜最底层翻出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个烫金的“S”。
拨通号码。
“是我。”我说，“来接我。”
我起身，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行李箱。装进几件衣服。化妆品一件没拿。
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沈清辞。
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一只布偶猫走过来，蹭我的腿。我弯腰抱起它。
门铃响起。
我打开门。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举着伞。
“小姐，车准备好了。”
我抱着猫，拎着行李箱，走进雨幕。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司机打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没有回头。
车子驶离这栋住了五年的别墅。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上闪过一个又一个陌生号码。
我没有接。
车子穿过城市，停在一栋大厦前。
“您的公寓已经准备好。”司机说，“医生一小时后到。”
我点头，抱着猫走进电梯。
顶层公寓。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城市。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我把它扔进垃圾桶。
2 王座上的尘埃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我推门进去。所有人站起来。
“坐。”
我走到主位坐下。
助理把一叠文件放在我面前。
“这是集团过去五年的财务报表。”他说，“这是主要子公司的运营情况。”
我翻开文件。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北美市场占有率下降三个百分点。”我说，“为什么？”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擦了擦额头。
“竞争对手推出了新产品线，我们......”
“研发部门的预算削减了？”我打断他。
“是......陆先生要求把资金转移到他的公司......”
我合上文件。
“从现在开始，所有对外投资必须经过我批准。”我说，“召集研发团队，明天我要听汇报。”
助理记录下来。
“还有事吗？”
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开口：“陆氏集团最近在接触我们的几个大客户。”
我抬头看他。
“具体。”
“他们试图挖走王总和李总，开出的条件比我们高百分之三十。”
我拿起笔，在便签上写下一行字。
“通知王总和李总，明天我请他们吃饭。”我把便签递给助理，“准备两份新合同，条件比陆氏优厚百分之十。”
助理接过便签。
“另外，”我说，“我要陆氏集团的完整资产评估报告。包括他们所有的隐形债务和风险投资。”
有人倒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