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看着他，眼神决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又不是没尝过。只要能让我变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墨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了。
“好，有魄力。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他没有再阻止我。
我盘膝坐下，解开封印，将那颗流光溢彩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瞬间化为一股磅礴的、纯净的仙力，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冰与火的较量，瞬间在我体内爆发。
仙力想要净化我体内的魔气，而魔气则想要吞噬这股外来的能量。两股力量的冲撞，让我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皮肤上渗出了一颗颗血珠。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后背。
一股精纯而强大的魔气，涌入了我的体内，像一个公正的仲裁者，强行将那两股纠缠不休的力量分开，然后，引导着它们，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开始融合。
是墨玄在帮我。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自古以来，仙魔不两立，仙力与魔力，是绝对无法共存的。
可是在他的引导下，那一金一黑两股力量，竟然真的开始缓缓地，交织，盘旋，最终，形成了一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在我的丹田内，稳定了下来。
我的修为，在这一刻，开始疯狂地暴涨。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
仅仅几个时辰，我就冲破了以前修炼了三百年才达到的化神期，并且还在一路高歌猛进。
最终，我的修为，稳定在了渡劫初期。
距离大乘，也只有一步之遥。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浊气。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再是单纯的仙，也不是纯粹的魔。
我成了一个，同时拥有仙魔两种力量的，怪物。
“感觉到了吗？”墨玄收回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这就是，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
“没错。仙魔本同源，是天地初开时，从混沌中分离出的两种力量。你能将它们重新融合，说明你的体质，是万中无一的‘混沌道体’。”墨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炽热，“白沐渊那个蠢货，守着一块绝世璞玉，却只把它当成一块垫脚石。真是，暴殄天物。”
我沉默了。
混沌道体……
难怪，我的修行速度，一直远超常人。
难怪，师尊……白沐渊，会选中我，作为炼丹的材料。
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隔壁的寝殿。”墨玄丢下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魔渊不养闲人。三天后，我会亲自检验你的修行成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握紧了拳头。
白沐渊，柳清瑶。
等着我。
我很快，就会回去，找你们，清算我们之间的血债。
4
在魔渊的日子，枯燥，血腥，却又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里没有昆仑墟的仙气缭绕，只有永恒的黑暗和冲天的煞气。这里的法则，也只有一条——强者为尊。
每天，都有魔物因为挑衅失败而被撕成碎片，也每天，都有新的强者，踩着别人的尸骨，站上更高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