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总得有一个人试试。”
“你先。”她说。
我深吸一口气，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用我这辈子最真诚的语气，开口说道：“冯饱饱，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停。”她说，“别浪费时间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下一秒就想捅死我。”
我泄了气。确实，我装不出来。
“那就你来。”我说。
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也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朝我走了过来。
她走到我面前，站定，然后，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
她伸出手，抱住了我。
6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身体很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温度，更像是一种……束缚。
“柯莱恩，”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轻，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类似叹息的语气，“看着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低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的眼睛很亮，在昏暗的厨房里，像是两颗黑曜石。里面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和警惕，而是……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空白。
“我爱你。”
她说。
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我却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的大脑告诉我，这是假的，这是为了活下去的表演。
但我的直觉却在尖叫。
她说的是真的。
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而是一种更原始、更纯粹的……宣告。
宣告她选择了我，作为她“信任”的对象。
或者说，她选择了我，作为她完成这个任务的“工具”。
就在我失神的瞬间，我听见了电子音。
“已收集食材：甜蜜的谎言。”
我猛地回过神来，推开了她。
她退后两步，看着我，眼神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侍者推着门进来了。
“看来两位已经准备好了。”
冯饱饱没理它，走到案板前，拿起刀，面无表情地从冰柜里拖出一具尸体，开始……处理。
她的动作很熟练，分割，剔骨，摆盘。就像一个工作了多年的厨师。
我站在一边，看着她把一颗冰冻的心脏和几颗眼球摆在盘子里，胃里翻江倒海。
那盘“主菜”和“前菜”，加上我们之间那份无形的“甜点”，凑齐了这顿最后的晚餐。
侍者满意地推着餐车走了。
“恭喜通过第四关。”
“奖励关卡开启：真心话大冒险。”
“规则：两位玩家轮流提问，对方必须回答真心话。拒绝回答或说谎者，将受到惩罚。”
厨房的墙壁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和之前那个小房间一模一样的密室。中间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我和冯饱饱面对面坐着。
这比任何怪物都让我觉得难受。
“你先。”冯饱饱说。
我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