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撞死的那两个人呢？
我静静地看着新闻画面，直到一条弹出的社会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标题是：《新婚夫妻蜜月归来遭遇横祸，家属悲痛欲绝》。配图上，是一对笑得无比灿烂的年轻男女，背景是蓝天白云。
我认得那个女孩。
她是我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苏晓，一个很努力、很爱笑的姑娘。前几天，她还红着脸给我发了喜糖，说等蜜月回来，就正式投入工作。
原来，我亲手毁掉的，是这样一个具体而鲜活的人生。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胃部传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冲进卫生间，吐出来的，是带着血丝的酸水。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消瘦、眼神空洞的脸，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
凭什么？凭什么苏晓夫妇该死，我就该死，而林凯那种人渣，却能心安理得地吸着我们的血，活得光鲜亮丽？
没有凭什么。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场没有道理可讲的烂戏。
我漱了口，用冷水拍了拍脸，镜子里的那双眼睛，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既然戏已经开场，那么，我至少要当那个亲手拉下帷幕的人。
我换好衣服，走出了家门。医院里，我妈的哭嚎，我爸的叹气，和我那宝贝弟弟茫然的脸，正在等着我。
我的第二份“大礼”，也该准备登场了。
4. “姐姐的爱”：千万封口费
医院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我妈一见到我，就疯了似的扑上来，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
“你害了你弟弟！都是你！买什么破车！现在好了，撞死人了，他这辈子都完了！你满意了？！”
我爸也红着眼，一拳砸在墙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
林凯躺在病床上，只是些皮外伤，却哼哼唧唧地叫个不停，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冷冷地拨开我妈的手，看着他们：“想什么办法？酒驾，超速，致两人死亡，证据确凿，等着坐牢吧。”
“不行！”我妈尖叫起来，“他不能坐牢！他的人生才刚开始！林薇，你是他姐姐，你必须救他！无论花多少钱，你都得把他捞出来！”
花多少钱？
我心中冷笑。你们的儿子是人，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吗？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
【紧急任务：解决您弟弟当前的法律危机。任务时限：一个月。任务失败：系统将收回宿主所有资产，并执行最高级别电击惩罚。】
电击？
系统还真是花样百出。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血缘上的至亲，突然觉得，任何电击，恐怕都比不上他们带给我的痛苦。
“好，我救。”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下来，“但是，钱，我一分都没有了。”
我妈愣住了，随即破口大骂：“你放屁！你不是刚卖了股权吗？那几百万呢？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弟弟死！”
“买车，加上各种税费，还剩下一点，都在这张卡里。”我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密码是林凯的生日。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