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薇不想多说：“赵大嫂给的。”
“赵大嫂可真大方。”李秀英语气酸溜溜的。
回到家，江采薇把鸡蛋收好。她算了一下，半斤白糖能换不少东西。但这样小打小闹不是长久之计。
她要找个合理的赚钱门路。
晚上陆战北回来，带了个好消息：“连里要办扫盲班，缺个教员。你高中毕业，想去吗？”
江采薇眼睛一亮：“有工分吗？”
“一天五个工分。”
五个工分不算多，但这是个好的开始。她立刻答应下来。
陆战北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神柔和了些：“明天我带你去见指导员。”
第二天，江采薇跟着陆战北去了连部。指导员是个和蔼的中年人，听说她愿意教扫盲班，很高兴。
“小江同志有文化，愿意为大家服务，很好很好。”
扫盲班定在晚上，不影响白天劳动。江采薇领了教材——一本薄薄的识字课本。
回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一对老夫妇在吵架。老太太哭着说家里的鸡又不下蛋了，老头埋怨她不会养。
江采薇停下脚步：“大娘，您家的鸡一天喂几次？”
老太太抹着泪：“早晚各一次啊，可这鸡就是不下蛋...”
江采薇现代的父母是农学院教授，她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些养殖知识。
“鸡要多吃虫子和小石子，帮助消化。还要保证光照...”她简单说了几点。
老头将信将疑：“真的？”
“您试试看，把鸡放出来活动活动，喂点青菜和虫子。”
陆战北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闪过诧异。
回到家，江采薇开始备课。她发现这个年代的扫盲教材很枯燥，决定自己编些有趣的顺口溜。
陆战北默默递给她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
“谢谢。”江采薇有些意外。
“工作需要。”他语气依旧平淡，但举动暖心。
晚上，江采薇第一次站在了扫盲班的讲台上。来听课的都是家属和年轻战士，有二十多人。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课。她用顺口溜教汉字，用生活中的例子教算术，课堂气氛活跃。
下课后，几个学员围上来问问题。其中一个年轻媳妇小声说：“江老师，你讲得真好，我都听懂了。”
江采薇心里暖暖的。
回去时天色已晚，陆战北等在门外。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结束了？”他问。
“嗯。”江采薇心情很好，“大家都很认真。”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土路上。夜风微凉，江采薇裹紧了衣服。
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