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陈晨被他拉着，踉跄地跟在他身后，迅速退回他们来时的那条狭窄维护通道。
3 暗影追踪
“三秒……不，可能只有两秒！”苏砚语速极快，几乎是拖着陈晨在跑，“我‘看到’了！至少有四名‘守时者’的战斗人员正在朝这个区域合围！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这里！我们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陈晨惊疑不定，“我们一直很小心！”
“不知道！也许是触发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隐形警戒装置，也许只是倒霉碰上了例行加强巡逻！”苏砚低吼道，“没时间分析了！我的预知很少出错！快走！”
维护通道内阴暗潮湿，只有脚下冰冷的金属网格通道和远处微弱的安全灯提供着有限的光亮。苏砚对这里似乎异常熟悉，拉着她左拐右绕，避开了一些可能设有感应器的区域。
陈晨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身后仿佛传来了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还有某种能量武器低沉的充能声，让她脊背发凉。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跟着苏砚奔跑。
冰冷的空气刮过脸颊，带着地下特有的铁锈和机油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每一次脚下金属网格的震动都让她心惊肉跳，怀疑是追兵已至。
苏砚的预知能力再次发挥了关键作用。在一次岔路口，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边那条更狭窄、看起来像是死路的通道，并迅速推开一块伪装成墙壁的暗板：“进去！”
两人刚挤进那条更隐蔽的暗道，身后主通道就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和冰冷的命令声：“A区检查完毕，未发现目标！”
“B区继续搜索！启动生命体征扫描！”
“控制室报告，数据流有异常访问尝试，提高警戒等级！”
陈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隔着一层薄薄的墙体，她能清晰地听到外面搜索人员的动静。他们离被发现，真的只差一两秒！
暗道内一片漆黑，只有两人压抑的喘息声。苏砚摸索着按了一下什么，一道微弱的、不会引起外界注意的冷光灯亮起，照亮了他苍白而凝重的脸。
“暂时安全了。”他松开陈晨的手腕，那里已经被他攥出了一圈红痕，“这条暗道是我以前留下的后路之一，知道的人极少。”
陈晨缓缓滑坐到地上，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亡命奔逃，更因为之前看到的那些景象带来的巨大冲击和愤怒，尚未平息。
地下空间的冰冷，维生舱老人绝望的眼神，那些被窃取的生命……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
“他们……简直不是人！”陈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愤怒的颤抖，“那些人……那些老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苏砚靠在另一边墙上，摸出那支一直没点燃的烟，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下，似乎想用烟草的味道来平复情绪。他的侧脸在冷光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在追求永恒和力量的人眼里，普通人的生命和时间，或许就真的只是一组可以随意提取和利用的数字和能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厌恶，“这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