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铁证。
“父皇，”赵 锐 的声音艰涩，“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够了！”皇帝打断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皇家出了如此丑闻，他现在想的不是真相，而是如何将影响降到最低。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彻底坐实，然后迅速了结。
一个哑巴废人，换皇家一个颜面，值了。
“传朕旨意，”皇帝的声音冰冷，“七王爷赵恒，品行不端，德行有亏，着……着迎娶姜氏女为正妃，钦此。”
一锤定音。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赵 锐 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又看看我，最终，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对赵恒的怨毒。
而赵恒，在听到圣旨的那一刻，彻底放弃了挣扎。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垂的头颅，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我知道，我赢了第一步。
但也彻底，将这个无辜的人，拖下了水。
回到丞相府，迎接我的是父亲暴怒的耳光。
“啪”的一声，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父亲气得嘴唇发紫，“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念念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七王爷，他是个哑巴，又不受宠，你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啊！”
我捂着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不能解释。
我无法告诉他们，如果我嫁给太子，我们整个家族都会被挫骨扬灰。
相比之下，丢脸又算得了什么？
“爹，娘，女儿不孝。”我磕了个头，“但女儿绝不后悔。”
当晚，我被锁进了自己的院子。
半夜，窗户传来“叩叩”两声轻响。
我警觉地坐起身，抄起枕下的剪刀。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
是赵恒。
他换了一身夜行衣，脸上没有了白日的惊慌失措，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冷得吓人。
他不是来求饶的，是来算账的。
我握紧剪刀，手心全是冷汗。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这才发现，他的脚步轻盈得不像话，每一步都落在最精准的位置，绝非一个养在深宫的怯懦王爷能有的。
他果然在装。
“你……”我刚开口，他已经到了我的床前。
一只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扣住了我握着剪刀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杀意将我笼罩。
“为什么，是我？”
一道沙哑、低沉，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会说话。
我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藏着无数秘密的寒潭。
原来，上一世，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这个所谓的哑巴王爷，根本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废物。
03
窒息感传来，我被迫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咳……咳……”我艰难地呼吸着，“因为……你是唯一的人选。”
“说清楚。”他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