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
他长得很好看,眉眼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你是?”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他按住我,“你中了‘牵机’之毒,虽然我已用金针封住你的心脉,但余毒未清,还需静养。”
牵机?
那不是宫里最霸道的毒药之一吗?
我明明记得,卿月给我喝的,是……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男子笑了笑,“我叫鹤川。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
“我们,都是别人的影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鹤川告诉我,他是废太子寂宸的“药人”。
寂宸自幼体弱多病,全靠他这个“药人”试药续命。
前不久,寂宸病逝,他也失去了价值,被赶出东宫。
“我亲眼看到,你被抬出天牢,扔到乱葬岗。我见你还有一丝气息,便将你带了回来。”
“乱葬岗……”我喃喃自语。
卿月说,我爹是从乱葬岗捡回我的。
没想到,我最终的归宿,还是乱葬岗。
真是讽刺。
“你……你不是喝了毒酒吗?为什么……”鹤川有些不解。
我这才想起来,卿月最后那惊恐的表情。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从小就被各种药物泡着,早已百毒不侵。
卿月只知道我抗揍,却不知道,我也抗毒。
她想用毒酒杀我,真是打错了算盘。
或许,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命不该绝。
“我没死,是不是很让你失望?”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望去,看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又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