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云门的“废料”
青云门山门处的测灵柱前，排队的少年少女们个个屏息凝神，唯有站在队尾的陈凡，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袖口补丁。三月前他从边陲小镇赶来，揣着半本破旧的《基础吐纳诀》，满脑子都是“引气入体、筑基长生”的念头，可此刻看着前面人测灵柱上亮起的各色灵光，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下一个，陈凡。”
负责测灵的玄阳长老抬了抬眼，语气平淡无波。这位长老执掌青云门测灵三十载，见惯了天才与庸才，可当陈凡将手掌按上测灵柱时，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测灵柱通体莹白，寻常弟子按上去，最差也会亮起单一颜色的灵光——那是单灵根；稍好些的是双灵根，灵光交缠；若是三灵根，便能入外门弟子；四灵根已是“伪灵根”，只能做个杂役；而陈凡的手掌落下后，测灵柱上竟慢悠悠飘起五道黯淡的光带，金、木、水、火、土杂糅在一起，像被水泡过的颜料，连柱身都只照亮了寸许。
“五行伪灵根。”玄阳长老的声音冷了几分，“灵气驳杂，引气入体都需三年，此生……筑基无望。”
这话像块冰，砸在陈凡头顶。周围顿时响起窃笑声，站在不远处的外门大师兄周磊嗤笑出声：“就这资质也敢来青云门？怕不是来混饭吃的吧？”
“可不是嘛，五行伪灵根，连烧火都嫌灵气不纯，别把丹房的炉子给弄炸了。”
陈凡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没反驳——他知道，玄阳长老的话从不出错。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负责分配杂役的管事扔给他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废丹房归你管了，每日打扫干净，别让废丹发霉，要是出了纰漏，直接卷铺盖滚蛋。”
废丹房在青云门最偏僻的西北角，屋顶漏着天，窗棂断了两根，阳光漏进来时，能看见空气中浮动的灰尘。房里摆着十几个破旧的丹架，上面堆满了开裂的废丹、发黑的药渣，还有几个摔得变形的丹炉。陈凡放下行李，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扫到角落时，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那是个巴掌大的青铜香炉，炉身刻着模糊的云纹，积了厚厚的灰，像是被遗忘了几十年。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陈凡叹了口气，找了块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当布擦过炉底的云纹时，香炉突然微微发烫，一道淡蓝色的光纹顺着他的指尖，飞快地钻进了他的识海。
【叮！检测到适配宿主，绝世欧皇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宿主：陈凡；资质：五行伪灵根（待优化）；当前气运值：9999（满值）。】
【新手礼包已发放，是否开启？】
陈凡懵了。他读过不少话本，知道“系统”是啥意思，可这玩意儿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他试探着在心里默念“开启”，下一秒，丹架上某个裂开的废丹突然“咔嗒”一声，外壳碎掉，露出里面一颗通体莹白、没有任何纹路的果子，果子飘到他面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新手礼包：无品无相道果x1。效果：洗筋伐髓，优化体质，解锁“气运亲和”被动——天地气运将主动向宿主倾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