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咽了口唾沫，看着这颗连话本里都没提过的“道果”，犹豫了片刻还是吞了下去。果子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气流顺着喉咙滑进丹田，没像其他丹药那样暴烈，反而像温水泡过四肢百骸，之前因为灵气驳杂带来的滞涩感，竟一点点消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经脉，没感觉到灵气变多，可浑身却轻快了不少，连刚才打扫累的疲惫都没了。
“这……就是欧皇系统？”陈凡捏了捏手心，还是觉得像做梦。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青铜香炉，炉身的云纹已经黯淡下去，变成了普通的旧香炉。他把香炉放回角落，心里琢磨着：“反正我资质差，有这系统也挺好，至少能在青云门混口饭吃，低调点，别被人发现就好。”
可他不知道，气运满值的人，想低调，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二、炸炉炸出的变异丹
陈凡在废丹房住了半个月，每日除了打扫，就是对着那本《基础吐纳诀》打坐。引气入体的速度确实快了些，只用了十天就成功了，可灵气在经脉里还是杂得很，连最基础的“聚气诀”都练不熟练。他倒也看得开，反正筑基无望，能引气入体当个普通杂役，也比回小镇种地强。
这天早上，他刚把废丹分类装袋，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炼丹房的王长老，身后跟着两个学徒。王长老面色不善，盯着丹架上的废丹皱眉：“最近外门弟子练手的废丹怎么堆了这么多？你这杂役怎么当的？”
陈凡赶紧上前：“长老恕罪，我这就去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王长老哼了一声，“这些废丹里说不定还有能用的药材，扔了可惜。正好我那两个学徒今天练‘凝气丹’，你过来打下手，帮着看火，要是出了错，仔细你的皮。”
凝气丹是最低阶的丹药，用来辅助引气入体，可就算是最低阶，炼丹也讲究火候、药材配比，陈凡连丹炉都没碰过，心里直打鼓。可王长老的话不敢不听，只能跟着去了炼丹房。
炼丹房比废丹房气派多了，三个青铜丹炉并排摆着，炉下是特制的火盆，里面烧着“青磷火”，温度比普通柴火高了数倍。王长老给了陈凡一个小扇子：“你负责最右边那个炉，火候要稳在‘温火’，不能高也不能低，知道吗？”
“知道了，长老。”陈凡接过扇子，站在丹炉前，看着炉口的火焰。旁边两个学徒已经开始往炉里加药材，茯苓、甘草、凝气草，配比精确到克。陈凡跟着学，小心翼翼地把药材倒进炉里，然后拿着扇子扇火。
可他毕竟是新手，扇了没一会儿，手就酸了，火候也没控制好，火焰突然窜高，变成了橙红色的“烈火”。炉里的药材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出黑烟。
“糟了！”陈凡心里一紧，赶紧减小扇子的力度，可已经晚了——丹炉的盖子“嘭”地一声被顶飞，黑色的药渣溅了一地，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蠢货！”王长老怒喝一声，冲过来一看，丹炉里只剩下黑漆漆的残渣，“连个火候都控制不好，还敢来炼丹房？”
陈凡低着头，准备挨骂，可就在这时，丹炉底部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金光。他愣了一下，蹲下身，用铲子拨开残渣，发现里面竟躺着三粒通体金黄、上面刻着螺旋纹路的丹药，丹药散发的灵气，比普通凝气丹浓了十倍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