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你假装是我的男朋友，”苏清雪说得很直接，“跟我出席一些场合，见一些人。用你的方式，帮我看看那些人，找出谁有问题。”
我愣住。
“作为回报，”她继续说，“论坛的事，我会出面澄清，说日记是我同意你写的，或者想其他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为什么是我？”我问。
“因为你的‘日记’证明了你的能力。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你现在的情况，需要我的帮助。我们各取所需。”
楼下传来脚步声。
“你考虑一下。”苏清雪说，“明天给我答复。”
她转身要走。
“不用考虑。”我说。
她停住脚步，回头。
“我同意。”我说。
4 战略同盟
“所以，规则是什么？”我问。
我们坐在学校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苏清雪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勺子和杯壁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规则很简单。在外人面前，我们是情侣。必要的互动不能少。”
“比如？”
“并肩走路，必要时牵手，对视，偶尔……”她抬起眼，“可能会有更亲近的举动，视情况而定。”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私下里，我们只是合作者。”她说，“你帮我观察，我帮你解决麻烦。”
“观察谁？”
“所有我需要你见的人。公司的人，家里的人，生意伙伴。”她放下搅拌勺，“第一个场合，明晚我家有个小型家庭聚会。我父亲，几个叔叔，堂兄弟都会在。”
“我需要做什么？”
“看着，听着，记住。”她说，“结束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就像写日记那样？”
她看了我一眼。“类似。但不用写下来。直接告诉我。”
“论坛的帖子，”我说，“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已经联系了版主，以我个人名义要求删帖。理由是侵犯隐私和恶意诽谤。”苏清雪说，“版主是我朋友的朋友。帖子很快会被删除。但传播出去的内容，我控制不了。舆论需要时间平息。”
我点头。
“另外，”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纽扣大小的黑色东西，推到桌子中央，“这个，你戴着。”
“这是什么？”
“录音器。高保真，续航十二小时。”她说，“明晚的情况，我需要记录。有些话，当面可能听不清，或者事后需要核对。”
我看着那枚黑色的纽扣。
“不敢？”她问。
我拿起那枚录音器，触手冰凉。我把它放进衬衫胸前的口袋，扣好袋盖。
“明天下午五点，学校东门。”苏清雪站起身，“穿正式点。”
她离开咖啡馆。我坐着没动，手指隔着衬衫布料，碰了碰口袋里的硬物。
5 初试锋芒
苏清雪家的别墅比我想象的更大。白色外墙，落地窗，院子里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喷水池。
她挽着我的手臂走进大门。手心隔着西装布料传来温度和轻微的压力。
“放松点，”她低声说，“手别那么僵。”
我试着放松肌肉。
客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水晶吊灯照亮光洁的地板，空气里有食物和香水的味道。几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站在一起，女人坐在沙发里聊天，还有几个年轻人在另一边玩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