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琪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个老太太,果然全身都是戏!她根本没病!
可就在这时,画面里,本该「熟睡」的外婆,眼睛猛地睁开了!
03
外婆睁开眼的瞬间,我和琪琪在厨房里吓得差点叫出声。
我一把捂住琪琪的嘴,心脏狂跳,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只见监控画面里,外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她没有看「梦游」的琪琪,而是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客厅监控的方向。
她好像知道,镜头后面,有另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缓缓地,抬起一只手,对着镜头的方向,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冰冷,无声,却充满了极致的威胁。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或者想赶我走了,这是一个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琪琪在我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必须弄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底牌又是什么。
第二天,家里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外婆绝口不提昨晚的事,依旧扮演着她慈祥的角色,只是那两根钢制织针的「咔哒」声,仿佛敲在了我的神经上。
我借口公司有急事,带着那两粒用纸巾包好的药,出了门。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奔一家私立的药物检测中心。
「先生,加急检测的话,最快下午出结果,费用会高一些。」
「没问题,用最快的。」我把药递过去,毫不犹豫地付了钱。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我坐在检测中心对面的咖啡馆,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一遍遍地回放着昨晚的监控录像。那个「割喉」的动作,清晰得让我无法忽视。
她在警告我。
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太太,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和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她甚至能精准地找到那个并不起眼的家用监控的位置。
这不合常理。
除非,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
我给一个在公安系统工作的发小打了个电话。
「喂,大伟,帮我查个人。」
「谁啊?这么严肃。」
「一个老太太,叫……」我忽然卡住了,我发现我甚至不知道外婆的全名。琪琪一直叫她外婆,我也就跟着叫,从来没问过她的名字。
「怎么了?」
「等下,我问问。」我挂了电话,立刻打给琪Kiki。
「琪琪,外婆的全名叫什么?身份证号有吗?」
电话那头的琪琪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迟疑:「我……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妈就让我叫她外婆,她的身份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一个连自己外孙女都不知道全名和身份证号的外婆?
这太荒谬了!
「你妈呢?你问问她。」我催促道。
「我妈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了,要下周才回来,有时差,现在打电话不方便。」
线索,在这里断了。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里,而织网的那只蜘蛛,就是那个此刻正坐在我家阳台上,悠闲地织着毛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