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声音气得发抖。
就在这时，香炉猛地一震。
一道微弱的、几乎看不清的淡金色流光从炉口溢出，在空中扭曲了几下，像是在挣扎，然后噗地一声，熄灭了。
同时，我眼前一花，看到一个极其模糊的、穿着类似古代官袍的虚影一闪而过，那虚影……好像在捂着脸叹气？
冰冷的声音带着彻底的绝望和崩溃，在我脑海响起：
“完了……最后一点功德……也没了……”
“三界银行催债三千万上品灵石……逾期未还……道基抵押……完了……”
“都是你！你这无知凡人！！本君最后的俸禄都被你这次召唤耗尽了！！负债三千万！你和我，总得有一个去打工还债！！”
我：“……啊？”
弹幕：
【？？？？】
【仙家……被问破产了？】
【第一次听说请仙请出个债主！】
【主播牛逼（破音）！】
【所以这仙家是负资产？笑死，关注了！】
直播被强制切断。
房间的灯恢复了正常，电子蜡烛也灭了，只有那香炉还幽幽地飘着那缕冷香。
我呆坐在椅子上，脑子嗡嗡的。
不是吧阿sir，请仙请出个讨债的？还是个仙界的失信被执行人？
第二章 破产仙君与本社畜
第二天，我是被冻醒的。
不是空调开太低，是身边躺了个“人”。
一个穿着月白色、质感奇怪（非丝非麻，还隐隐有流光）长袍的年轻男人，闭着眼，眉头紧锁，躺在我那狭小的单人床外侧。他面容极其俊美，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带着疏离和威严的精致，但此刻，这种精致被一种“债主上门”的晦气感和挥之不去的疲惫笼罩着。
最关键的是，他周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低温寒气，像个大号人体冰袋。
我尖叫一声，一脚踹过去。
脚踝被一只冰冷的手精准抓住。
他睁开眼，瞳孔是极淡的琉璃色，里面没有半分刚醒的迷茫，只有深不见底的懊恼和……穷困潦倒。
“凡女林晓圆，”他声音比昨晚清晰了些，但依旧冰冷，“昨夜之事，你待如何？”
我抽回脚，裹紧被子，缩到床角：“你谁啊？！怎么在我床上？！我要报警了！”
他坐起身，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袍，动作优雅，语气却像在宣读破产清算报告：“本君卫渊，前清源妙道孚佑真君座下七品巡行使。因三界经济下行，香火税收改制，加之……些许投资失利，现暂负灵债。昨夜受你召唤，耗尽最后灵韵维持显形，导致债务危机彻底爆发。按《三界异动人员临时管理条例》及债务连带责任追溯原则，你，需承担部分清偿义务。”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说人话！”
卫渊深吸一口气，似乎觉得跟我交流拉低了他的层次：“我，没钱了，被你害的。你，得帮忙赚钱还债。”
“凭什么？！”我炸毛了，“你自己投资失败关我屁事！我就问个财运！”
“若非你召唤，本君尚可在洞府休眠，延缓债务利息增长。”卫渊冷冷道，“你之召唤，如同在濒临破产企业门口拉横幅，加速了挤兑发生。”
我：“……” 这仙家是不是在人间进修过经济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