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林悦,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苏然的信任,逐渐恢复了力量。他们携手合作,终于找到了封印珠子的方法,成功地解除了危机。
经过这场磨难,林悦和苏然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决定一起守护五月当铺,守护这座城市。而五月当铺,也在他们的守护下,继续在灵隐街的拐角处,散发着神秘而温暖的光芒,成为了雾都的一个传奇。
自那枚血珠被成功封印后,灵隐街的雾气似乎都淡了些。林悦指尖划过柜台边缘磨得光滑的木纹,看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总觉得日子里多了点安稳的暖意。苏然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只是在她整理古籍时,会默默递过一杯温热的花茶;在她夜里被旧事惊扰时,柜台后那盏长明的油灯,会亮得更久些。
这天傍晚,当铺刚要上班,门帘却被一阵急促的风卷开。进来的是个穿学生装的姑娘,脸色白得像宣纸,怀里紧紧抱着个旧相框,指节泛白。“老板,我……我想当这个。”她声音发颤,相框里是张泛黄的合影,一对年轻夫妇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背景是几十年前的雾都码头。
苏然接过相框,指尖刚触到木质边框,眉头便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这相框里的执念,你确定要当?”
姑娘猛地抬头,眼里涌着泪:“我奶奶快不行了,她总说爷爷当年是跟着船跑了,不肯闭眼……可我在老阁楼找到这个,背面有字……”她哽咽着翻过相框,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小字:“等我归,码头见,勿念。”字迹潦草,末尾还有个模糊的血指印。
林悦看着姑娘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自己过世的奶奶,心口微微发紧。苏然将相框放在特制的紫檀木盒里,推给姑娘一袋银元:“三日后若来赎,带你奶奶常喝的桂花糕来。若不赎,这执念便由当铺收了。”
姑娘千恩万谢地走了,林悦却发现那紫檀木盒的缝隙里,渗出淡淡的水痕,像是有人在无声地哭。深夜,当铺里果然起了异样——盒中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的叹息。林悦凑过去,竟透过木缝看到一片朦胧的码头,一个穿粗布短褂的男人背着行囊,频频回头,眼里满是不舍。
“是相框里的男人。”苏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当年他乘的船遇了难,尸首都没找着,执念便锁在了这相框里,日日在码头等家人来寻。”
林悦心口一酸:“那姑娘的奶奶……”
“她守着‘被抛弃’的念头过了一辈子,其实是在等一句告别。”苏然取出一支银色的小哨子,“这是当年雾都码头的引航哨,能唤回迷途的魂。明日清晨,让那姑娘带哨子去码头,对着朝阳吹三声。”
第二天,姑娘果然带着哨子去了码头。据她后来回忆说,哨声落时,海面上竟浮起一层薄雾,雾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朝她挥了挥手,然后渐渐散去。而她奶奶醒来后,只是笑着说:“他回来了,说让我好好活。”
这件事过后,林悦看着苏然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开始留意他书房里那些标着日期的卷宗,发现每年五月,当铺总会格外安静,苏然则会独自待在阁楼,一整天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