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只觉得一股血猛地冲上了头顶!一个人?喝闷酒?还被人盯上了?!
她刚回国,对这边也不熟,万一……
虽然我刚刚才跟她撂了狠话,但听到她可能有危险,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思考。我对着电话吼了一句“等着!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扔下球杆就往外冲。
哥们儿在后面喊:“哎!奇哥!球杆!钱还没付呢!”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冲出球球厅,发动车子,油门几乎踩到底,朝着“夜色”酒吧狂飙而去。
一路上,我的心跳比刚才在咖啡馆时跳得还要厉害。愤怒和担忧像两股绳子绞在一起,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气她不爱惜自己,更气自己居然还会因为她而这么失控!
刘奇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X!我在心里骂着自己。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去管闲事!
可是,脚下的油门却一点没松。
当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夜色”酒吧,震耳的音乐和迷幻的灯光瞬间将我包裹。我眯着眼,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孤单的身影。
默默趴在吧台上,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杯,脸颊绯红,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而就在她旁边,一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手似乎想往她肩膀上搭!
那一刻,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几步冲到吧台,在那个花衬衫男人的手即将碰到默默肩膀的前一秒,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
“你他妈干什么?!”我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眼神凶狠地瞪着那个男人。
花衬衫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想挣脱,却发现我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他旁边两个同伙见状围了上来,面色不善。
“你谁啊?管什么闲事?”其中一个黄毛挑衅道。
“我是她男人!”我想都没想就吼了出来,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但此刻也顾不上了。我一把将那个花衬衫推开,挡在迷迷糊糊的默默身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也许是我的气势太骇人,也许是酒吧保安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走了过来,那三个混混骂骂咧咧了几句,终究没敢真动手,悻悻地散开了。
我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看向默默。她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是我,似乎辨认了一会儿,然后傻乎乎地笑了笑,伸手想来抓我的胳膊:“刘奇……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依赖。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刚才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是心疼,是无奈,还有一丝……该死的满足感?满足于她在这种时候,潜意识里依赖的依然是我?
“你疯了?!一个人跑来这里喝成这样!”我压下心底的翻腾,板着脸,语气严厉地低斥她,同时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靠在我身上,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酒味拂过我的脖颈,让我身体微微一僵。她小声嘟囔着:“我难受……刘奇……我心里好难受……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