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晏淮失败后，我被组织作为废棋，惩罚性嫁给了他那个瘸腿、右耳失聪的司机。
他叫周渡，一个连笑都带着苦涩的男人，却把仅有的温柔全给了我。
我们蜗居在潮湿的地下室，晏淮却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隔三差五送来钱和物，甚至亲自为我们的儿子办妥了京城最顶级的幼儿园。
和我那个对他恨之入骨的“任务目标”儿子，在同一个班。
直到那天，老师一个电话将我砸蒙：“周太太，您儿子把晏先生的公子给打了！”
我火烧火燎地赶到学校，却看见晏家那个矜贵的小少爷，死死攥着一张我的旧照，冲我儿子嘶吼：“她是我爸爸的人，你这个穷鬼，凭什么喊她妈妈！”也就在那一刻，死寂了五年的系统音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原来，我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01
“姜宁，任务失败。惩罚：嫁给目标人物司机，周渡。”
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海中落下最后一锤，宣告了我三年“攻略”生涯的死刑。
三分钟后，一辆半旧的黑色大众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平淡无奇却透着疲惫的脸。他就是周渡，晏淮的司机，也是我未来的丈夫。一个左腿微瘸，右耳戴着助听器的男人。
“姜小姐，晏总让我来接你。”他的声音有些沉，像是被生活碾压过的砂纸。
我坐上副驾，车里一股淡淡的烟草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这就是我下半生的味道。从前，我坐的是晏淮价值千万的迈巴赫，如今，是这辆颠簸一下都快散架的破大众。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老旧小区的地下室门口。阴暗，潮湿，墙壁上渗着水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到了。”周渡熄了火，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家里……有点乱。”
何止是乱，简直像个垃圾堆。这就是组织对我这个“失败品”的终极羞辱。我曾是他们最锋利的刀，如今却被随意丢弃在这阴沟里。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这个“新家”，周渡一瘸一拐地跟在我身后，想解释什么，却又笨拙地不知从何说起。
“你，”我转过身，目光落在他那只灰色的助听器上，“一个月多少钱？”
他愣了一下，老实回答：“五千。跟着晏总，偶尔有奖金。”
“够养我吗？”我问得直接，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他沉默了，黝黑的脸涨起一丝红晕，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我会……努力的。”
我扯了下嘴角，没说话。努力？在这个人命分三六九等的京城，努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当晚，我们领了证。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一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我背对着他，一夜无眠。
我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谷底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周渡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晏淮。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矜贵得与这方寸之地格格不入。他扫了一眼屋内的狼藉，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周渡，收拾东西。”他开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带她搬家。”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