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妈，这是我和林峰的自由。我们有权利选择不生孩子。"
"可小峰想要孩子。"母亲看着她，"小峰刚才跟妈说，他要孩子。"
周雨欣猛地转头看我，眼里带着怒火。
"林峰，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平静地说。
"我要孩子。你生不生，现在当着我妈的面说清楚。"
"我不生！"周雨欣站起来，声音尖锐。
"林峰，你别以为拿你妈压我，我就会同意。我说过了，我这辈子不生孩子！"
母亲脸色刷地白了。
"雨欣，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妈，我尊重您，但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人生。"周雨欣提高音量。
"现在都1990年了，都改革开放了，女人有选择不生孩子的权利！"
"那好。"我站起来，从包里拿出早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既然你不生，我们就离婚。"
周雨欣愣住了。
她盯着我手里的纸，脸色变得煞白。
"你疯了？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对。"我把协议放在桌上。
"这是离婚协议。房子归你，家里的存款一人一半。没有孩子,分割很简单。"
"林峰！"周雨欣尖叫起来，"你敢！"
"我没什么不敢的。"我看着她，平静得可怕。
"周雨欣，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
周雨欣颤抖着，眼泪掉下来。
"林峰，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什么都听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周雨欣突然问，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林峰，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了？"
我笑了。
这招我太熟悉了。
上辈子每次我提出要孩子，周雨欣就会这么说。
然后哭，然后闹，然后去找我单位领导告状。
说我有外遇，要抛弃她。
领导会找我谈话，同事会指指点点。
最后我不得不妥协,继续和她过着没有孩子的日子。
但这一世，我不怕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拿起协议书。
"反正我今天就要离婚。你签不签？"
"我不签！"周雨欣撕掉协议书，"林峰，你休想离婚！"
"不签也行。"我冷冷地说，"那我就去法院起诉。"
"你敢去法院，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周雨欣歇斯底里地喊。
"我要去你单位，去你们厂里，告诉所有人，你林峰有外遇，要抛弃妻子！"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
"雨欣，你怎么能这样？小峰哪里对不起你了？"
"他要跟我离婚，就是对不起我！"周雨欣指着我。
"林峰，你今天要是敢离婚，我就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悲哀。
上辈子，我被这个女人控制了三十年。
因为害怕，因为软弱，因为不敢面对。
但这一世，我不会再怕了。
"你去吧。"我平静地说，"随便你怎么说。"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离婚。"
4
周雨欣真的去了我单位。
第二天一早，厂里的广播站就播了个遍。
说机械车间的林峰有外遇，要抛弃妻子。
我去上班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林峰，听说你要离婚？"
"林峰，你真有外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