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拍了一下。
一共两下。
雪球被拍懵了,愣在原地。
全场再次寂静。
我突然福至心灵,对着话筒大声说:「刚子的意思是,一加一,等于二。」
掌声雷动。
评委们激动地站了起来:「天啊!它不仅会算数,还会互动式教学!这是何等的智慧!」
林薇薇的脸,绿了。
5.
刚子夺冠了。
三十万奖金到手,我第一时间给刚子换了最好的猪粮,又给自己换了个大点的画室。
刚子的身价水涨船高,各种代言、商演邀约像雪花一样飞来。
我成了它的全职经纪人。
决赛夜后台,那个自称是星耀娱乐老板的男人拦住了我。
他叫顾淮。
时隔三年,他变得更加英挺,也更加冷漠。
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递来的合同,条款优渥得令人咋舌。
签约金八位数,配备专属营养师、造型师、安保团队,承诺将刚子打造成国际第一宠物巨星。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我却笑了。
「顾总,真不好意思。」我把合同推了回去,「我家刚子,不卖。」
顾淮的眉头狠狠一皱。
他大概以为我是想坐地起价。
「条件可以再谈,沈先生,我很有诚意。」
「我也很有诚意地拒绝你。」
我抱着刚子,转身就想走。
他却一步上前,挡在我面前,语气里带上了压迫感。
「沈倦,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凭你自己,能护住这块肥肉多久?」
他认出我了。
我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这就不劳顾总费心了。」
我绕开他,快步往外走。
刚子在我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
突然,它从我怀里挣了出去,直奔顾淮而去。
我心一惊,以为它要去攻击顾淮。
结果,刚子停在顾淮锃亮的定制皮鞋前,低下头,张开嘴。
啊呜一口。
把他的皮鞋,当成了磨牙棒。
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顾淮的脸,黑得像锅底。
6.
我抱着啃爽了的刚子,逃也似的离开了电视台。
顾淮没有追上来。
但我知道,这事没完。
第二天,我接到了好几个之前谈得差不多的品牌方的电话,全都委婉地表示合作取消了。
我联系的宠物食品厂,也突然说原料断供,无法为刚子定制口粮。
我给之前在节目里认识的、关系还不错的一个选手打电话。
对方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我:「倦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听人说,星耀娱乐的老板发话了,谁跟你合作,就是跟他作对。」
果然是顾淮。
他还是老样子,霸道,专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刚子在一旁用头拱我,哼哼唧唧,像是在安慰我。
我摸着它的大脑袋,心里的火气慢慢平复下来。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所有关于星耀娱乐和顾淮的负面新闻。
结果一无所获。
顾淮的公关团队太强大了,网上关于他的信息,除了千篇一律的商业吹捧,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