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
早已是笑话。
“好，我答应你。”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只要能复仇，别说奉魔为主，就是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好！够果决！”墨尘大笑起来，笑声在山洞里回荡，“我喜欢你这股狠劲！”
“那么，现在开始吧。”
“放开心神，感受这万魔窟里精纯的魔气。”
我按照他的指引，盘膝而坐，尝试着去感知周围的能量。
万魔窟的空气中，充斥着暴虐、阴冷、混乱的气息。
这就是魔气。
“引它入体。”墨尘命令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
没有灵根，引气入体本就是天方夜谭。
当第一缕魔气冲入我经脉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猛然炸开。
那感觉，就像是滚烫的铁水被强行灌入了脆弱的血管。
经脉瞬间被撕裂，灼烧，寸寸断裂。
“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浑身抽搐。
“哼，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还谈什么复仇？”墨尘的声音冷酷无情。
我趴在地上，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满口血腥。
玄机挖我灵根的痛，柳如烟虚伪的眼泪，那些同门冷漠的眼神……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这点痛，算什么？
我撑起身体，再次盘膝坐好，重新引导魔气。
撕裂，重塑。
灼烧，愈合。
魔气像最残忍的刽子手，一遍遍凌迟着我的身体。
而我的恨意，则化作最坚韧的力量，一次次将破碎的经脉重新黏合。
我不知道自己昏死过去多少次，又被剧痛唤醒了多少次。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我感觉到一丝魔气不再是单纯地破坏，而是开始融入我的身体，沉淀在那个空洞的丹田位置。
虽然只有微弱的一丝，却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点燃了一星火种。
我成功了。
我身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妖异的暗红色纹路，从丹田处蔓延开来。
我的修为，正式踏入了魔道的大门。
“不错，真是不错。”墨尘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惊讶和赞赏。
“你的毅力，远超我的想象。看来，我没有选错人。”
“这套功法，名为‘万魂噬天典’，乃上古魔功之最。能修炼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睁开眼，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的复仇之路，从今天，正式开始。
山洞里，从此只有少女日复一日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和那飞速增长的、令人心悸的魔气。
03
三年。
弹指一挥间。
山洞之内，魔气翻涌如潮。
我盘膝坐在石台中央，周身环绕着浓郁如实质的黑色魔气。
眉心的血色魔纹妖异而瑰丽，一身暗红与玄黑交织的魔铠取代了曾经的白衣。
随着我最后一口浊气吐出，所有的魔气瞬间倒卷回我的体内。
我睁开眼，两道慑人的红芒一闪而过。
魔将。
相当于正道金丹期的修为。
短短三年，我便从一个废人，重新站在了这个高度。
只是，此道非彼道。
“修为不错，但只是个空架子。”墨尘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真正的魔，是在血与火中杀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