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倏然睁开眼。
月梨轻嘶一声,整个人泄力般的趴在了他身上,然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你找死是不是?”
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面色很不善地睨着她。
月梨有些害怕,但想要督促他去上早朝的冲动压制住了恐惧,她娇声道:“陛下,都快卯时了。”
说着她用另一只没被钳制的小手拨开床幔,示意他看一旁的沙漏。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女子只穿了件粉色鸳鸯戏水的小肚兜,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遮不住半点春光,几缕柔软的发丝落在他脸颊上,轻轻扫动间带起了他的火气。
“你再乱动,朕把你就这样丢出去。”
月梨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陛下再不起身,早朝就要迟了。”
鹤砚忱眼中似有复杂的情绪闪过,一纵即逝。
他不甚温柔地甩开女子,复闭上眼,嗓音淡漠:“不去。”
月梨被他甩趴在床上,锲而不舍地爬起来又钻进他的被子里:“陛下真的不去吗?”
“你要是不睡就滚出去。”
月梨装作没听到,她环住男人的劲腰,脑袋枕在他胸前,手指一圈一圈地在他腹肌上打着转:
“那陛下今日能不能陪陪嫔妾?嫔妾好想陛下...”
鹤砚忱深吸一口气,本来早上就火气大,这粘人精还这样不知死活地撩拨自己。
他猛地扣住女子的后颈,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翻身将她整个人笼在身下。
月梨猝不及防地被他扑倒,肩膀撞在床榻上,随即下巴就被掐着抬起来。
“陛下...”月梨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唇,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手心。
鹤砚忱眸色骤然沉下来,寒冷至极点。
月梨胆战心惊地颤了颤眼睫,声音弱弱的:“嫔妾好像...好像来了癸水...”
“你给朕滚!”
靠在门上打盹的季明只听里边突然传来男人的怒声,他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拂尘差点摔地上。
还没等他站好,就见鹤砚忱气冲冲地走出来。
季明震惊,今日大朝会,好久没见陛下起得这般早了。
鹤砚忱冷着脸梳洗,他现在一肚子火气,非得去朝堂上骂几个老东西出气!
*
知道鹤砚忱去上朝后,月梨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回笼觉。
半个时辰后,连翘进来唤醒了她:
“主子,该去请安了。”
月梨抱着软枕滚了一圈,可恶,还得去请安。
回想上辈子活着的最后一年,那时有了鹤砚忱的纵容,她也开始狐假虎威、兴风作浪起来,把后宫搅得是天翻地覆、乌烟瘴气,太后和皇后早早就免了请安。
两人一个折腾前朝,一个折腾后庭,很快就把自己也折腾完了。
月梨坐在菱花镜前梳妆,连翘知道她爱美,拿了许多首饰给她挑选:
“主子觉得这个怎样?”
月梨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她心思全不在后宫中,反正后宫那群人没她漂亮也没她会争宠,上辈子就争不过她,这辈子更是不足为惧。
最主要的还是得想法子规避两年后那场叛乱。
贤王能造反,不就是因为鹤砚忱当政的时候,朝堂和百姓积怨已久,这才师出有名。
只要能改变鹤砚忱,让他当好这个皇帝,就可以避免这一切。
如果实在改变不了,那她就提前打探清楚琢玉宫后面那条密道,到时候自己提前溜了算了。
这次可不能再脑袋一热回来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