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讨好太后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太后的嫔妃。
鹤砚忱听到她娇哼一声,手指在衣袖的遮掩下,得寸进尺地勾住了他的小指,还轻轻地甩了甩,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男人轻嗤一声。
可他觉得还不够。
哪有得罪了人,轻飘飘地磕几个头就了事的。
鹤砚忱余光瞥见连翘抱着的那一本厚厚的书,突然问道:“那是什么?”
“回禀陛下,这是太后娘娘让钰美人誊抄的女训。”
“女训?”鹤砚忱笑了,“朕看该抄女训的另有其人。”
他抬手拿起那本板砖一样厚的女训,直接砸在了萧明玥脸上。
“啊!”萧明玥痛呼一声,面颊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她吓得半死,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抄一百遍,抄不完这辈子都别出侯府的大门。”
话落,他直接带着月梨上了銮驾。
銮驾上空间并不算多宽敞,帷幔垂下,挡住了光亮,里间余下一片暗色。
鹤砚忱坐下后,月梨却偏不好生坐着,她跪坐在男人腿边,像一朵柔弱无依的菟丝花,娇软的身子轻飘飘地倚在他腿上。
“陛下今日怎么来延福宫了?”
男人低头睨了她一眼,惜字如金:“路过。”
月梨似有失落地轻哼一声:“嫔妾还以为,陛下是专门来给嫔妾出头的呢。”
鹤砚忱见她脸上还湿漉漉的,很不温柔地用自己的袖子给她使劲擦了擦:“你倒是会做梦。”
月梨白皙的小脸被他擦得通红,她偏开头,声音中带了点情绪:“嫔妾都这么可怜了,陛下就不能说些好话哄哄嫔妾吗?”
她尖细的下巴搁在男人膝上,抬着杏眸看他:“再说了,若不是陛下,嫔妾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鹤砚忱轻挑着剑眉,等着她继续说。
“那萧小姐痴恋陛下呢,嫉妒陛下宠爱嫔妾。”
“陛下有了嫔妾这样才貌双全的美人,哪里瞧得上她?嫔妾不过实话实说,她就生气了。”
“你还真不害臊。”鹤砚忱轻扯了下唇,捏了捏女子的脸颊,“让朕瞧瞧,你脸皮有多厚。”
月梨嗔了他一眼:“嫔妾说的是实话。”
她撑着男人的大腿缓缓起身,随着銮驾轻微的颠簸,“哎呀”一声就扑在男人怀中。
鹤砚忱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扑倒在坐榻上。
月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目光落在男人俊朗的面容上,似是吃醋:“陛下龙章凤姿,不仅宫中嫔妃,连宫外的人都觊觎您...”
“心里再难受也都是嫔妾自找的,谁让嫔妾一颗心都在您身上。”
她那些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鹤砚忱是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也不在意后宫的人心里想什么,他是帝王,就注定她们必须臣服于他。
男人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嗓音略显低沉:“身上干净了?”
月梨一怔,摇了摇头。
鹤砚忱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那还敢来招惹朕。”
月梨委屈地趴在他胸膛上,冰凉的指尖悄然探进了他的衣摆之中:“不招惹陛下,哪日陛下将嫔妾忘了怎么办?”
她睁着无辜清澈的美眸,做着大胆至极的事,这样极致的反差,最是容易让人失控。
寂静无声的銮驾中,仿佛有丝丝缕缕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浮动。
鹤砚忱扣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
微微急促的喘息声在帷幔之中响起,鼻尖相碰,唇舌交缠,月梨有些头晕,但还是不甘示弱地撩拨他。
守在外边的季明在听到动静的一瞬就默默远离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