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月梨这才开心地笑了,执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
鹤砚忱接过来尝了尝,酒味很淡,混着一缕清浅的梅花香,倒是雅致。
“好喝吗?”月梨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男人手指执着酒盏轻轻转了下,似是回味道:“一般。”
月梨小脸一下子垮了,她闷声道:“那是陛下不会品尝。”
“得这样喝...”
说着,她在男人的注视下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凑近他,樱唇贴上了他微凉的薄唇。
淡淡的梅花香在两人口齿间蔓延,鹤砚忱抱着她往上了些,加深了这个吻。
须臾,两人分开之后,月梨又问他:“现在陛下觉得好喝吗?”
男人用曲起的指节轻轻划过她唇角的水渍,唇角微弯:“尚可。”
“那陛下多喝一点。”
一小壶酒,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被两人喝完。
月梨白嫩的脸颊上泛起点点潮红,她胸前衣襟都打湿些许,男人原本整洁的衣衫也变得有些凌乱。
月梨后背靠在御案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陛下现在心情好了吗?”
鹤砚忱微微挑眉:“谁说朕心情不好了?”
女子娇哼着嗔道:“嫔妾又不是瞎子,那一摊碎瓷片还在那儿呢。”
“嫔妾进来的时候都快被吓死了。”
鹤砚忱才不信,她胆子大着呢。
见他不接招,月梨小脑筋转了转,又生一计。
她依偎进男人怀中,娇声道:“陛下尝了嫔妾的酒,可不可以不要生嫔妾的气了?”
说着她就红了眼眶:“嫔妾并非想要干涉朝政,只是...只是嫔妾害怕...”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他抬手帮她擦拭着眼尾的泪珠,顺着她的话问道:“怕什么?”
“陛下也知道嫔妾出身微寒,从前在春风阁,阁中的姑娘们于那些达官贵人而言,便像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一般。”月梨说着就打了个颤,更紧地抱着他。
“还好嫔妾遇到了陛下,陛下在嫔妾心中,就如同救世主一般。”
“进宫后,嫔妾只想和陛下在一起,可那日在延福宫,太后娘娘要嫔妾抄写女训,她肯定是对嫔妾日日缠着陛下有所不满,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若是...若是太后娘娘要将嫔妾赶出宫怎么办?”
月梨适时地抽泣了几声,她有些心虚地抬眼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看自己又急忙垂下眼睑:
“嫔妾就想,若是嫔妾能劝着陛下多关心朝政,太后娘娘也许就不会那么讨厌嫔妾了...”
“这样嫔妾就可以好好陪在陛下身边。”
“你是这样想的?”鹤砚忱也不知信不信她的话,但他也没有生气的表现,反而掐着她的腰将人放在了御案上,和她对视着。
月梨点了点头。
“那朕问你,你是谁的嫔妃?”
“自然是陛下的。”
鹤砚忱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捻着她胸前的丝带把玩:“既然知道你是朕的嫔妃,那太后喜不喜欢你又有何要紧?”
月梨张了张嘴,好像没法反驳。
“可是...陛下又不能时时刻刻在嫔妾身边,若是太后哪日要处置嫔妾...”
男人并不为她的话动容,反而轻声笑了:“那你再听话一些,再讨朕欢心一些,让朕离不开你。”
“这样,朕就会时时护着你了。”
月梨:“......”
卖惨计划,卒。
傍晚,月梨留在麟德殿用膳。
精致的膳食摆了满满一桌子,月梨喝了小半碗粥,又用了几口菜肴便放下了木箸。
鹤砚忱睨了她一眼:“多吃点,抱着硌人。”
月梨下意识垂头看了眼自己胸前,又软又大,哪里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