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份曝光，旧爱现身
苏棠没想到，她苦心经营三年的新身份，会败在一次普通的接待任务中。
那天下午，殡仪馆迎来一位特殊的来访者。
温婉，陆沉渊的“白月光”。
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长裙，墨镜下是一张柔美却倨傲的脸。
苏棠并不打算接待她，可主任亲自交代：“贵宾级别，她点名要‘周芷晴’负责。”
苏棠心知不妙，但终究还是戴上口罩，出现在了二楼的化妆室。
“真是你啊。”温婉摘下墨镜，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苏棠，三年不见，你沦落得还挺彻底。”
苏棠没有回应，继续低头整理器具。
“化妆师……是吗？听说你做得挺专业的，能不能帮我也画一副‘临终妆’，看看自己死了以后有多美？”
“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
“别装了。”温婉凑近她，语气陡然锋利，“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你以为沉渊真没认出你？他在查你，你很快就藏不住了。”
苏棠依旧沉默，但手微微一抖。
“你们当年离婚，是你自己签的字。”温婉冷笑，“现在回来扮什么深情？他已经不属于你了，你懂吗？”
苏棠终于抬起头，语气冷得几乎结冰：“你还真以为自己赢了？”
“难道不是？”温婉挑眉。
“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苏棠低声，却如一记耳光。
温婉气得脸色一白。
可她突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低声抽泣着：“我没想到你会混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三年前那件事？可你怀孕流产，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天在别墅里，是你自己摔下楼的。”
苏棠瞳孔微缩：“你说什么？”
“哦，原来你不知道？”温婉掩唇一笑，“我还以为你早猜到了。陆沉渊那个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失去孩子的。他以为你出轨，是我发的照片，但其实——”
“闭嘴！”苏棠终于忍不住怒吼，情绪彻底失控。
温婉一惊，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最好祈祷，我今天没有录音。”
她走前，丢下一句话：“周芷晴这个身份，保不住了。”
果然，不到两天，殡仪馆就收到匿名举报邮件——称“周芷晴”身份造假，涉嫌伪造学历证件。
馆长雷霆震怒，直接暂停她一切工作安排，通知她立刻接受内部调查。
而就在她刚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时，殡仪馆门口停下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那人下车，一身风衣，满眼疲惫，却依旧压迫感十足。
陆沉渊。
他一把拉开她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她珍藏的结婚戒指和一本旧护照。
“苏棠。”他低声怒道，“你还能骗我多久？”
苏棠咬牙，不肯说话。
“你以为我查不到你住在哪？你以为你换了名字，就能逃得干干净净？”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出声，“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知道。”苏棠眼圈泛红，“可我也知道，你从没相信过我。”
“我不相信？”陆沉渊眼中布满血丝，“如果我不信，我会一遍一遍看监控，拼命追查那天谁动了你家楼梯的栏杆？我会去查温婉进出的时间记录？会跟踪她的司机，只为找出她和你流产有关的证据？”
苏棠震住了，呼吸猛地滞住。
“是她？”她几乎是颤声问出。
“她亲口承认了。”陆沉渊嗓音哑得厉害，“可她早就安排好了替罪羊，三年前，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公道。”
苏棠只觉耳鸣轰鸣。
原来，她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是幻觉。
那场孩子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我想亲手为你报仇。”陆沉渊的语气突然轻了下来，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我需要你配合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让整个陆家为你低头。”
当晚，苏棠收到一份资料。
是陆沉渊寄来的——关于陆家二叔的洗钱证据、陆氏内部股东的暗箱操作，还有她父母公司当年被吞并的来龙去脉。
这些年，他并不是没有做事，只是他做得太隐忍，连她都没察觉。
而这些，也都是他用三年时间，一点一点查出来的。
她拿着那份文件，指尖颤抖。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像极了那年离婚夜的雨。
可这一次，她没有哭。
她擦干眼泪，穿上风衣，走出出租屋。
她要见陆沉渊——不是作为前妻，不是作为爱人，而是作为即将联手复仇的战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