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宁哥虽是纨绔,但也是个有品的纨绔!”
“燕夫人,虽然我们宁哥确实魅力无边,但您这当街不守妇道未免夸张了点。”
“闭嘴。”
谢长宁冷斥一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生怕他不同意,我咬牙掀起长袖,露出半截小臂。
“谢长宁,除却些名声,我秦晚凝必不叫你吃亏。”
身后响起抽气声,“我靠,成婚三年还是完璧之身,燕北安难道不行?”
谢长宁皱眉瞪了他们一眼,“滚!”
几人麻溜的跑远了。
谢长宁冷着脸,抬手替我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来。
“秦晚凝,你们女子与我这种纨绔不同,名节比天大,以后不要随意开这种玩笑了。”
话落,他抬脚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颓然的垂下臂膀,却见他脚步又是一顿。
“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明日你若还是这个想法,三日后,我亲来燕府迎你!”
他这是应了?!
我愣了许久。
再回头,他已带着一众纨绔走远......
恍惚着回到将军府。
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半晌,从头上取下了那支素玉银簪。
这支簪子还是燕北安送我的及笄礼,我当定情信物戴了七年。
曾经极是喜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苦笑一声,正想将它扔进妆奁最底层,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
燕北安带着木烟萝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晚凝,我都说了,烟萝入府是来替我治疗隐疾的,你为何还让下人为难她?”
我不解皱眉,刚想问我做了什么?一股石楠花味冲入鼻腔。
手心一痛,那枚银簪就被木烟萝从手中抽走。
她对着光打量着手中的银簪,半分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承认的,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来听你狡辩的。”
“这支银簪我看上了,就当是你给我的赔礼和......今日的诊金!”
她冲燕北安俏皮的眨了眨眼。
燕北安挑起唇角,拿过他手中的银簪朝我走来。
我以为,他终究是要在明面上顾及我两分。
然而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越过我,拿起桌上的绣帕,擦拭起银簪尾部的血迹。
直到确认银簪上再无半点血渍,他才满意的转身,将簪子插进木烟萝的发髻间。
他食指轻抬着木烟萝的下巴磨蹭,眼神莫名深了几分。
“这簪子,还挺衬你。”
“晚凝,你说是不是?”
手指不知不觉早已攥成拳,血水从指缝间渗出,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心中对他那点微末的期待,似乎也随着这滴滴血水淌了个干净。
“是,木小姐戴着确实比我合适。”
燕北安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再看我时眼神晦暗了几分。
“烟萝,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和夫人,还有些话要说。”
“你既要和你夫人谈话,我等你作甚?我回自己的院子了,你们爱聊多久聊多久。”
“只是,若是耽误了今夜的治疗,我可不会等你。”
她嘴上满不在意,走时却对燕北安媚眼如丝,将治疗两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