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阵阵森寒。
“你们在干什么?!”
陆酌,回来了。
“阿酌!你可算回来了!”
我没来得及开口,手上的尖锐的刺痛猛地一收。
江娴颇为娇憨扑到他怀里,指着我就告状。
“搬家公司不负责,林诗还故意摔我东西!我本来是想跟她好好相处的……”
我踉跄起身,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颈间微松的领带还是今早我笑着给他系的。
不过一天时间,一个人就能面目全非。
陆酌一愣,此刻终于回过神,语气不咸不淡。
“……你都知道了?算了,知道也好。”
“林诗,你想继续跟我在一起,总归要这样的。”
他没问我为什么累成这样,不看我手上的伤痕。
他知道我膝盖不好,却又无视屋里的十几个箱子。
最后,也只是说了这几句,就转头温柔至极哄着江娴。
“搬家公司不负责,怎么不再找一个?累着你怎么办,你还怀着孕。”
他头也没回,冲着我就开口。
“你膝盖不好,东西就别搬了。
去给阿娴做锅鸡汤,要你擅长的那种。”“对了,她生姜过敏,少放油,怀了孕有忌口,你多注意。”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终于吐出一句。
“……好,我去给她做鸡汤。”
开口间,嗓音嘶哑。
“还是算了吧阿酌,我们出去吃也是一样的。”
陆酌只不过一句关心,江娴看着我的眼神就满是阴毒,脸上却状似关心。
陆酌却不甚在意,语气轻飘飘的。
“她做惯了这种事,鸡汤而已,没什么。”
是啊,我做惯了。
之前我以为他负债累累,心疼他早出晚归,每天要打三份工。
上午在酒店后厨帮工,下午还要做保洁,等晚上琴行的打杂好不容易结束,回家还要给他做饭。
几次累到昏厥时,一想到他还在等我,心里又是暖的。
我也是他带我住回大平层才知道,以往每次也我自以为的“一起努力”,他都不知在哪花天酒地。
陆少随便开瓶酒,就不知道我得努力多少年。
鸡汤热气腾腾,熏红了我的眼。
可是陆酌,当初是你哭着忏悔,让我跟你住进来的。
鸡汤做好端上前时,江娴手一抖哎呀一声,滚烫的鸡汤霎时泼到我身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娴痛呼出声,捂着自己的手。
“小娴,怎么了?!”
陆酌闻言从卧室里冲进来,拉过她的手就仔细查看。
而我忍着烫伤的刺痛后退两步,一整天油盐未进,终于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陆酌正轻拉着我的胳膊,在给我上药。
他这双眼睛,在看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种深情的错觉。
我静静注视着他时,听见他低声开口。
“林诗,我虽然要和江娴结婚了,但只要你听话,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
“……还和以前一样?”
我觉得有些荒谬,禁不住反问。
陆酌看我半晌,随后理所应当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