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原王朝的广袤天地间,朝廷与江湖宛如阴阳两极,既针锋相对、冲突不断,又彼此依存、互为表里,同时各自保留着独特的运行轨迹。朝廷以律法为纲,稳坐庙堂之高;江湖以侠义为道,纵横市井之间,二者在矛盾与协作中维系着微妙的平衡。
这片土地上,武力等级森严分明,由低至高依次为淬体、通脉、化气、凝神、问道、归一、鸿蒙七大境界。每个境界又细分为初、中、后三个小阶段,如同阶梯般层层递进。淬体境锤炼筋骨,为修行之始;通脉境贯通百脉,引天地灵气入体;化气境凝练真气,初窥武道玄妙;凝神境精神力大增,可洞察先机;问道境感悟天地至理,与自然共鸣;归一境万法归一,臻于圆满;而鸿蒙境则超脱凡俗,近乎天人,是无数武者毕生追求的至高境界。
“小姐!您慢些跑呀,小心别摔着!”丫鬟翠灵提着裙子,气喘吁吁地追着前面那道粉色身影。
只见慕清雪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绣着流云,行步间似有粉蝶翩跹,将少女的灵动之姿衬得淋漓尽致。她生就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时亮若寒星,肌肤恰似新雪初融,透着盈盈光泽,在日光下近乎透明,连脸颊上的绒羽都看得真切,唇色娇嫩欲滴,似能掐出水来,精巧的鹅蛋脸线条柔美,眉眼如画,将娇俏与艳丽融于一体。
慕清雪却像只撒欢的小鹿,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嚷:“灵儿你瞧,东街王大爷的糖人摊前好多人,去晚了就没啦!”说话间,她灵活地左闪右避,绕过路上的行人,那模样,哪有半分城主千金的端庄。
终于挤到糖人摊前,慕清雪眼睛亮晶晶的,冲王大爷晃了晃手里的银子:“大爷,来个火凤的!”正等着糖人成型,忽听得旁边两个汉子聊得热闹。“兄台可知?这五日之后,便是灵山派五年一度的选拔大会了!”“那自然知晓!听说此次灵山派广发英雄帖,只要年满十六岁,不论出身,皆可参与。若能被选中,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灵山派也算是古老宗门了,分为剑宗和气宗,两派各有所长。剑宗注重剑法的凌厉与精妙,气宗则强调内力的深厚与运用。灵山剑法招式繁复,变化多端……”
慕清雪耳朵一动,手里的糖人差点歪了形状。“灵山派选拔?”她喃喃自语,眼珠一转,立刻把糖人往嘴里一塞,转身就往家跑,留下翠灵在后面直跺脚:“小姐!您的糖人——”
一进城主府,慕清雪直奔父亲书房,推门就喊:“爹爹!女儿要去参加灵山派的选拔!”慕城主正在看文书,被她吓了一跳,抬眼看见女儿满脸兴奋,无奈笑道:“你这小丫头,整天就爱折腾。那灵山派选拔可不简单,你当真想去?”“爹爹~女儿前几天已经达到了通脉境了,肯定能行!”慕清雪凑到父亲身边,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好好好,”慕城主点了点她的鼻尖,“但不可胡闹,若是落选,可不许哭鼻子。”“爹爹放心,女儿准拿第一!”
雕花木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慕清雪粉色裙摆最后一抹涟漪消散在回廊转角。慕城主抚过檀木抽屉暗格,当那枚羊脂玉佩落入掌心时,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玉佩边缘刻着的缠枝莲纹硌进皮肉,渗出细小血珠。
"棠儿..."窗外骤起的风扑在窗棂上,恍惚是故人素手叩门。"十六年了..."他忽然将玉佩按在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该来的,到底还是要来了。"
三日后,选拔现场——灵山下的演武场人山人海。各路少年豪杰摩拳擦掌,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慕清雪穿着一身淡粉色劲装,腰间别着柄小巧的佩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往里挤。“让让哈,借过借过~”她左钻右钻,终于挤到了前排,恰好看见一个胖子在梅花桩上扭来扭去。
“哎哟!”那胖子一脚踩空,摔了个四脚朝天,惹得周围人哄堂大笑。慕清雪捂住嘴,眼睛弯成月牙:“哈哈哈哈!”正笑着,忽然听见考官喊:“下一位,慕清雪!”她立刻蹦跶着上前,随后纵身跃上梅花桩。
只见她足尖轻点,如同一道粉色的流光在桩上飞舞,时而旋身,时而飞跃,甚至还抽空朝底下的翠灵眨了眨眼。不过片刻,她便稳稳落地,气都不喘一口。周围百姓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如雷的掌声。“这姑娘好生厉害”“不知是哪家小女,真是教导有方啊”“是啊是啊,从未见过这般轻巧的身法!”“看样子应该达到了淬体高阶吧”
接下来是拆招环节。慕清雪的对手是个瘦高个儿,手持长剑轻蔑的说“小丫头,等会可不要哭鼻子哟” 说完便一上来就猛攻,剑招又快又狠。慕清雪却笑嘻嘻的,左躲右闪,十分灵活。那瘦子急得满脸通红,剑招越来越乱,突然一个踉跄,自己把自己绊倒了,长剑“哐当”飞出老远。“承让啦!”慕清雪朝他摆摆手,蹦蹦跳跳地去了下一个场地。
最后一项测内力,慕清雪站在测功石前,深吸一口气,掌心聚气,轻轻一拍。只见测功石上光芒大盛,“轰”的一声,上面的纹路层层亮起,直接突破了以往的记录。考官们惊得差点把胡子扯掉,面面相觑:“这、这小姑娘是何方神圣?”
就这样,慕清雪轻轻松松拿下了第一名。领完录取文书,她蹦跶着跑向翠灵,扬了扬手里的纸:“灵儿,看!本小姐厉害吧?”翠灵无奈又好笑:“小姐这下怕是要上天啦!”远处,灵山派的几位长老望着慕清雪的背影,低声议论:“此女资质非凡,只是这性子……”“哈哈,难得有这般灵动的苗子,日后定是江湖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