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撼动了整栋大楼。冲击波将家具掀翻,火焰和浓烟瞬间充满了客厅。雪偌感到一阵热浪从背后袭来,然后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良久,姐妹俩从卫生间爬出来时,眼前的景象宛如二战现场。
客厅大半被炸毁,墙壁焦黑,三个强盗倒在血泊中,其中两个已经不动了,第三个——那个秃头——正痛苦地呻吟着,半边身体被严重烧伤。
张德跪在门口,他的后背血肉模糊,砍刀和钉枪掉在一旁。当他抬头看到雪偌和颖瑶时,眼中的暴怒已经被恐惧取代。
"别...别杀我..."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恶棍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哀求着,"我...我可以给你们物资...有很多..."
雪偌提着杀鱼刀向他走去,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眼神冷得像冰。
颖瑶却伸手拦住了妹妹。她走到张德面前,消防斧垂在身侧,声音平静得可怕:"是谁告诉你们我们这里有物资的?"
张德但在雪偌抽出杀鱼刀时立刻崩溃了:"是...是你们楼下的那个老太婆!王翠芳!她说你们杀了人...有很多食物..."
雪偌和颖瑶交换了一个眼神。三天前,王翠芳估计目睹了她们抛尸的全过程。
"她还说了什么?"颖瑶继续问道,声音轻柔得像在聊天。
"她说...说你们高个的很能打..."张德的话让雪偌的手指收紧,杀鱼刀的刀刃反射着火光,"让我们...先控制住另一个..."
雪偌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张德打了个寒颤。她转向颖瑶:"看来我们前几天还是不够狠呐”
颖瑶点点头,然后毫无预兆地挥动消防斧。斧刃精准地劈进张德的额头,结束了他的生命。
雪偌走向那个还在呻吟的秃头,杀鱼刀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他的痛苦。
当最后一个强盗断气后,整栋楼安静得可怕,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响提醒着她们外面的世界依然在崩溃。
雪偌她走向破碎的窗户,望向外面被浓烟笼罩的城市。夜幕正在降临,而她们又一次活了下来。
"王翠芳怎么办?"颖瑶问道,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平静。
雪偌走到颖瑶身边,与她一起看着末日余晖下的废墟:“杀。”
雪偌可不管王老太是不是被胁迫,她这人,一直是有仇报仇。颖瑶竟也没反对她,许是刚刚雪偌的擦伤太过骇人,颖瑶心里也十分愤怒。
远处,又一声爆炸震动了夜空。姐妹俩站在破碎的窗前,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很长。
房间被炸得七零八落,已无法居住,雪偌捡起张德的射钉枪,交给颖瑶。
“姐,收拾东西,我们该回月城了。”
颖瑶环顾四周,这四面漏风的外墙,确实,估计这间房子再也抵抗不了下一次的袭击。
“你过来,伤口处理一下,你去解决王翠芳,我收背包。”
“得嘞。”雪偌草草消了个毒,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只是擦伤面积比较大,看着比较骇人罢了,也不用打破伤风,涂个红药水就行,但颖瑶看了还是心疼得半死,拿着棉签轻轻涂抹,手上的力度尽量减轻。
涂完药,雪偌跑回卧室,从床底下拖出几个包包,扔给颖瑶,颖瑶开始往里面整理应急物资和武器。
简易鱼竿鱼线、压缩饼干、剩下的几包泡面和面包、巧克力、葡萄糖粉、折叠暖水袋,防灾引用袋装水、矿泉水、牛奶、净水器、净水片、储水袋、生命吸管
固态酒精、松明、速燃木炭、打火棒、防灾蜡烛、万次火柴、小份装煤油、太阳能点火器、打火机、防风火柴
露营铝饭盒,便携折叠餐具,收纳晾衣绳,对讲机,防火证件收纳包,两人户外防雨帐篷,户外防雨布,应急保温毯,压缩羽绒服,撬棍,挎包式老式78水壶,户外便携柴火炉,户外便携调料瓶,针线包,便携太阳能充电板
多功能逃生锤,多功能工具钳,指虎,辣椒喷雾,无味驱蚊水,纯棉可惜加厚卫生巾,应急防灾多功能手摇收音机,望远镜,急救拔毒器,蔬菜种子,高楼阻燃安全绳,手拉线锯,指南针,指甲钳,防割手套,磨刀石,户外多功能马灯,强光手电筒…
再来个医药包,酒精、碘伏、双氧水、红霉素、烫伤药、抗生素、维生素、胃药、退烧药、感冒药、风油精、创可贴、绷带、医用棉球、医用胶带、医用口罩…
颖瑶将所有物资,全满满当当的塞进包里。一个多口袋腰包跟一个战术斜挎胸包,加上两个大容量徒步旅行登山包。背上这些,两人差不多也要超负荷了。
这边雪偌跨过已经稀碎的门框,楼道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雪偌站在楼梯口,手中的杀鱼刀滴着暗红色的液体。她低头看了眼倒在拐角处,已经腐烂的孙大强一家,那几张扭曲的脸永远定格在惊恐的表情上。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楼下王翠芳的家门口。
要不是姐妹两人反应快,不然此时死在房间里的就是她们两个了。雪偌心中憋着口气,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反正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多一个人消失也不会被察觉。
她将沾满鲜血的头发别到耳后,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猫科动物捕猎前的潜行。二楼走廊一片漆黑,只有王翠芳家门口透出微弱的烛光。
雪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贴着墙靠近门口,从门缝中窥视里面的情况。王翠芳那张刻薄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丑陋,她对面坐着一个年纪也很大的男人,正恐惧地盯着门口。
“楼上爆炸了!真不知道死没死人。”
"管他的,反正我们就在这等着,等那伙强盗走后,我们在上去看看,他们那么多人,那两小丫头不是对手。"王翠芳搓着手,桀桀地笑着,满脸皱纹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雪偌感到一阵恶心。这个曾经天天上班都会打招呼的邻居,出卖了她们姐妹,还想去捡漏?
雪偌屏住呼吸,紧贴着墙壁的阴影处。她悄悄移动,趁着夜色,从楼梯的逃生窗翻过去,扒在翠芳家的窗户口,窗子已经生锈,雪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几下就撬开了窗户。冷风灌进室内,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妈的,怎么回事?"老男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
黑暗中,雪偌如幽灵般翻窗而入,杀鱼刀精准地划过老男人的喉咙,对方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老头子!!!"王翠芳失声尖叫,但为时已晚。雪偌一个侧踢将她踹倒在地,刀尖直插心脏。
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她脸上,烛光重新亮起,王翠芳那张惊恐万状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杀鱼刀上的血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她迅速搜查了房间,拿了几样必需品,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转身离开。
走廊上依然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色中,雪偌像一道影子般穿过。她的脑海中回放着刚才杀戮的画面,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暴力成了生存的唯一语言,而她们,已逐渐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