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悦来客栈的天字二号房内,林奇捧着那枚指甲盖大小、散发着宁静道韵的‘悟道茶残片’,如同捧着一颗稀世珍宝。敛息术的成功掌握,让他对东玄大陆的“道法”有了最直观的认知——实用!太实用了!这简直是苟道神技!

他小心翼翼地将茶残片收进虚空胃囊最深处,然后迫不及待地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尝试运转刚刚领悟的敛息术。悠长、细微的呼吸节奏,如同沉睡的龟息;心跳放缓,如同沉稳的磐石;气血平复,如同无波的古井。几个呼吸间,他的存在感便降到了最低点,仿佛与房间里的桌椅板凳融为一体。若非刻意寻找,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存在。

“成了!”林奇心中狂喜,安全感前所未有地爆棚!“有了这敛息术,再加上磐石之心的防御和智慧启迪的脑子,只要不主动作死,在东玄大陆苟住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安全感带来的松弛感,让他终于有心思认真思考签到得来的另一项关键奖励——《基础引气诀》。

这卷由玄尘子随手抛来的兽皮卷轴,入手温润,材质非皮非革,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感。展开后,上面是用一种古朴苍劲的墨笔书写的文字和几幅简单的人体经络行气图。文字艰深晦涩,充满了诸如“丹田”、“气海”、“周天”、“玄关一窍”等林奇从未接触过的概念。行气图更是如同天书,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和标注的穴位名称,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奇挠头,一脸苦相。他虽然有‘智慧启迪’,但那是对理解力和悟性的微弱提升,不是直接灌输知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修炼体系,他依旧是个睁眼瞎。

不过,林奇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他拿出签到得来的【提神草茶】又泡了一壶,悟道茶残片太珍贵,舍不得用,一边喝着提神,一边耐着性子,逐字逐句地琢磨。

“引气……引天地灵气入体……汇于丹田……丹田在……肚脐下方三寸?”林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气海……就是丹田?玄关一窍……在眉心?这怎么感觉像在练气功?”

他尝试着按照法诀的描述,盘坐好,五心向天(掌心、脚心、头顶心),努力放空思绪,去“感知”那所谓的“天地灵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只有林奇均匀的呼吸声。

十分钟……二十分钟……

林奇感觉腿有点麻,腰有点酸,脑子里除了“中午吃什么”、“楼下那老道士到底什么来头”之类的杂念,啥“灵气”的毛都没感觉到一根!

“我就知道!”林奇泄气地睁开眼,一脸沮丧,“什么引气入体,果然没那么容易!我这资质,估计连玄尘子道长说的‘下下品’都算不上!算了算了,不强求,能苟住就行,练这玩意儿干嘛……”

他正打算放弃,把卷轴收起来睡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签到!

对啊!星核图书馆签到能大幅提升精神力,这东玄大陆的客栈,会不会也藏着什么“规则之力”?

【叮!在留仙镇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安神香x1支(微弱宁神效果),《东玄大陆风物志(简略版)》x1,精神力+0.1。】

奖励依旧“朴实”,安神香点燃后散发淡淡的草木清香,有助于睡眠(对冥想有没有帮助未知)。《东玄大陆风物志》倒是让林奇眼前一亮!这正是他需要的!他立刻翻开这本图文并茂的小册子,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凭借‘智慧启迪’的加持,林奇对这本风物志的理解速度远超常人。他迅速了解了东玄大陆的基本格局:这里并非统一帝国,而是由众多修真宗门、修仙世家、以及凡人王朝共同构成。力量体系以“修真”为主,分为引气、筑基、金丹、元婴等境界(后面还有,但风物志语焉不详)。修士们追求长生久世,移山填海,手段玄妙莫测。留仙镇属于一个叫“青岚宗”的中等修真宗派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带,相对平静,常有散修和低阶修士往来。书中还粗略介绍了修真界的通用货币——灵石、常见的灵草妖兽、以及一些基本的禁忌,比如不可随意用神识探查他人,容易结仇。

“原来如此……修真界……果然水很深!”林奇看得心惊肉跳,尤其是关于那些高阶修士翻江倒海、动辄毁城灭国的描述,让他刚升起的一点点安全感又缩了回去。“引气期只是起点……我这敛息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估计屁用没有!还得继续苟!”

他合上书,目光又落在那卷《基础引气诀》上。放弃修炼的念头又动摇了。风物志里提到,哪怕只是引气入体成功,成为引气期一层的修士,身体素质、五感敏锐度、甚至寿命都会有微弱提升!更重要的是,能初步运用灵力施展一些基础小法术,比如除尘术、点火术、甚至微弱的轻身术!这对于野外生存和跑路,简直是神技啊!

“要不……再试试?”林奇被“提升生存能力”的巨大诱惑打败了。他再次盘膝坐好,点燃那支安神香。淡淡的清香缭绕,确实让他烦躁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这一次,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将‘智慧启迪’的效果发挥到极致,结合风物志里对“灵气”的模糊描述,天地间游离的、蕴含生机的精纯能量,努力去“想象”和“感知”。

时间缓缓流逝……

腿麻了……腰酸了……杂念又冒出来了……

就在林奇快要再次放弃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安神香的作用,或许是因为心态的放平,或许是因为‘智慧启迪’在量变中产生了微弱的质变……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周围原本平静的空气,似乎变得……“活跃”了一些?一丝丝极其微弱、清凉、如同春日晨露般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皮肤表面,尤其是在眉心和小腹的位置,感觉最为明显!

“这就是……灵气?!”林奇心脏猛地一跳,强行压下激动,生怕惊扰了这微弱的感觉。他赶紧按照引气诀的法门,尝试用意念引导这些微弱的“凉意”,想象着它们如同细小的溪流,顺着某种无形的通道,缓缓汇入自己的小腹丹田。

过程极其缓慢,如同蜗牛爬行。绝大部分“凉意”在他意念靠近时就消散了,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丝,似乎真的被他笨拙的意念“捕捉”到了,颤颤巍巍、断断续续地“流”向了丹田的位置。

当那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清凉感,最终“沉入”小腹深处时,林奇感觉整个身体都微微一震!仿佛干涸的河床终于迎来了一滴甘露!虽然微不足道,却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和连接感!

【叮!宿主成功引导一缕天地灵气入体,汇入丹田。】

【叮!《基础引气诀》修炼进度:0.01%。】

【叮!体质微弱提升,精神力微弱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林奇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成了!虽然只是一缕!虽然进度条才0.01%!但这意味着他真的踏入了东玄大陆的修炼门槛——引气期一层(勉强算)!

巨大的成就感瞬间冲昏了林奇的头脑(主要是苟命资本+1)!他完全忘记了玄尘子别瞎练的警告,也忽略了这0.01%的进度意味着他资质可能比玄尘子预估的“下下品”还要惨不忍睹的事实。

“哈哈哈!我也是修士了!引气期一层!”林奇兴奋地在房间里无声地挥舞拳头,感觉腰不酸了腿不麻了,浑身充满了干劲(错觉)!

兴奋过后,是巨大的疲惫感。引导那一缕灵气,消耗的精神力远超他的想象。他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像熬了几个通宵。

“不行,得补补!”林奇立刻想到了那枚珍贵的悟道茶残片。虽然玄尘子说这玩意儿对他效果不大,但刚才修炼成功,是不是值得庆祝一下?而且,这茶不是能洗涤精神杂质、微弱提升悟性吗?正好缓解一下精神疲劳!

林奇终究没能抵挡住诱惑。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悟道茶残片,按照附带的简易冲泡法门,将其放入热饮壶中,倒入滚烫的山泉水。

没有想象中光华万丈、异香扑鼻的景象。那枚枯叶般的残片在热水中缓缓舒展,颜色变得更加深邃翠绿,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蕴含着山林晨雾、雨后新芽、以及某种亘古悠远意境的茶香,悄然弥漫开来。这香气并不浓烈,却异常醇厚、沁人心脾,光是闻着,就让人心神宁静,杂念顿消。

林奇深吸一口气,感觉昏沉的头脑都清明了几分。他满怀期待地倒出一小杯深碧色的茶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虔诚地抿了一小口。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凉洪流,如同九天银河倒灌,瞬间冲入林奇的四肢百骸!直透灵魂深处!这股力量没有破坏性,反而带着一种温和的洗涤和滋养。林奇感觉自己的精神仿佛被浸泡在最纯净的灵泉之中,所有的疲惫、昏沉、以及修炼引气诀时积累的微弱滞涩感,瞬间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敏捷、开阔!仿佛蒙尘的宝镜被彻底擦亮!他甚至感觉对《基础引气诀》中那些晦涩的字句,瞬间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那0.01%的进度条,似乎都微微跳动了一下!

“好……好厉害!”林奇震惊地看着杯中的茶水,仅仅一小口,效果就远超他的想象!这还只是残片!那完整的悟道茶该是何等神物?

他不敢怠慢,也舍不得浪费,小口小口地将整杯茶饮尽。那股洗涤灵魂、启迪智慧的清凉感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才缓缓退去。林奇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不仅完全恢复,似乎还凝练了一丝,连带着对周围环境的感知都敏锐了不少。悟性有没有永久提升不知道,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使得不得了!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林奇看着热饮壶里泡过一次的悟道茶残片,虽然颜色暗淡了许多,但依旧散发着淡淡的余香。按照说明,这残片还能再泡一两次,只是效果会递减。

“不能浪费!”林奇秉承着勤俭持家的苟道精神,将泡过的茶渣小心地滤出,摊开在一张干净的油纸上,放在房间的窗台上晾晒——准备晒干了以后当普通茶叶泡着喝,或者磨成粉当香料也行。

做完这一切,巨大的精神满足感和之前的疲惫感一同涌上,林奇打了个哈欠,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临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东玄大陆……好像……还不错?”

林奇不知道的是,在他沉入梦乡时,那摊在窗台上晾晒的悟道茶渣,虽然灵力精华十去八九,但那一缕源自上古道韵的、极其微弱却本质高绝的残留气息,却如同黑夜中的萤火,悄然逸散开来……

悦来客栈,后院一间简陋的柴房。

盘膝坐在草垫上、如同枯木般的玄尘子,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两道精芒如同实质,在昏暗的柴房中一闪而逝!

“嗯?!”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那缕气息……虽然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那纯粹、高渺、仿佛直指天地本源的道韵……绝对错不了!是悟道茶!而且是品级极高的悟道茶!远非他之前给那小子喝的普通灵茶可比!

“这小子……身上果然有古怪!”玄尘子眼中精光闪烁,“随手就能拿出如此神物?还是说……他背后另有高人?”

他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笼罩了整个悦来客栈,重点扫向林奇的房间。然而,林奇此刻正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敛息术本能运转,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如同顽石。玄尘子的神识扫过,只“看”到一个睡得死沉、毫无灵力波动的凡人,以及……窗台上那摊散发着微弱道韵残留的……茶渣?!

玄尘子:“……”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拿如此珍贵的悟道茶……泡完还晒茶渣???这操作……简直暴殄天物!闻所未闻!

但这也侧面印证了一点:这小子要么是傻到不识货,要么就是……这种级别的悟道茶对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玄尘子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能随手拿出蕴含道韵的茶叶,哪怕只有一丝当普通茶叶泡的人,背景绝对不简单!

“有趣……实在有趣!”玄尘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和探究的光芒。他原本只是对林奇身上那股奇特的“内敛”气息和一闪而逝的道韵波动有点兴趣,现在兴趣更大了。

翌日清晨,林奇神清气爽地醒来。经过悟道茶洗涤和充足睡眠,他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精神力充沛,思维敏捷,连带着对空气中灵气的感知都似乎清晰了一些。

“早啊,掌柜的!”林奇心情不错地下楼吃早饭,主动跟柜台后的掌柜打招呼。

“客官早!昨晚休息得可好?”掌柜笑容可掬。

“好!非常好!”林奇点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下意识地运转敛息术,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人畜无害。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粥,两碟清爽小菜摆了上来。林奇吃得津津有味,感觉这东玄大陆的伙食都比西大陆强。

就在他快吃完时,一个穿着青色道袍、背负长剑、气质冷峻的年轻修士走进了客栈。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面容英俊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傲气,修为赫然是引气期七层左右!在留仙镇这种地方,绝对算是年轻高手了。

年轻修士目光如电,扫视大堂,似乎在找人。当他的目光落在林奇身上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这个穿着破旧布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凡人,气息微弱到近乎不存在,但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仿佛刻意在降低存在感?而且……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却让他心神都为之悸动的……奇异气息?

年轻修士名叫林风,是青岚宗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奉师门之命来留仙镇附近采集一种名为“雾隐草”的灵药。他昨晚在镇外山林中打坐时,也隐隐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微弱道韵波动,追寻而来。

林风走到林奇桌边,居高临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倨傲:“你,昨晚可曾感觉到什么异常?或者……见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林奇心里咯噔一下!异常?特殊的东西?难道是指悟道茶?他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脸茫然(七分真三分演):“异常?没有啊!我昨晚睡得很死,啥也不知道。特殊的东西?我就是一个路过的穷旅人,身上最值钱的就几个铜板了。”他努力运转敛息术,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普通”和“无害”。

林风锐利的目光在林奇脸上和身上扫视了几遍。敛息术确实高明,加上林奇那影帝级的“无辜”表情和毫无灵力波动的身体(引气一层微弱得几乎等于没有),让林风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他总觉得这个凡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哼!最好如此!”林风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找不到证据。他转身走向柜台,向掌柜打听昨晚是否有陌生修士或携带异宝的人入住。

掌柜自然一问三不知。

林风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客栈,但显然并未放弃,开始在镇上暗中查探。

林奇看着林风离开的背影,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妈的,吓死爹了!这东玄大陆的修士鼻子这么灵?连泡过茶的渣滓味儿都能闻出来?看来悟道茶这东西……以后打死也不能在外面用了!”

他匆匆吃完早饭,结了账,决定立刻离开留仙镇这个是非之地。他刚走出客栈大门,就看见玄尘子那破旧的道袍身影,正倚在对面街角的墙根下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个破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神依旧飘忽,仿佛对昨晚和刚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林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对着玄尘子恭敬地行了个礼(现学现卖的拱手礼):“玄尘子道长,早。”

玄尘子慢悠悠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瞥了林奇一眼,打了个酒嗝:“唔……小子,气色不错嘛?昨晚……睡得挺香?”

林奇心里一紧,脸上却挤出笑容:“托道长的福,睡得还行。” 他总觉得这老道士话里有话。

玄尘子嘿嘿一笑,也没深究,从他那宽大的破道袍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灰扑扑、巴掌大小、看起来像是由某种兽皮缝制的袋子,随手抛给林奇。

“喏,接着。”

林奇手忙脚乱地接住。袋子入手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材质粗糙,上面没有任何装饰或符文,看起来比他的虚空胃囊还要寒酸。

“道长,这是?”

“乾坤袋。”玄尘子灌了口酒,懒洋洋地说,“最低级的那种,里面就屁股大点地方。不过装你那点破烂家当,应该够了。省得你背个破包袱,跟逃荒似的,丢人。”

乾坤袋?储物袋?!林奇眼睛瞬间亮了!虽然玄尘子说得嫌弃,但这可是储物装备啊!在东玄大陆,引气期修士都不见得人人有!这老道士随手就送?

“这……这太贵重了!小子不敢收!”林奇赶紧推辞(实则狂喜),同时心里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道想干嘛?

“贵重个屁!”玄尘子翻了个白眼,“路边摊一个灵石能买仨的垃圾货!老道我嫌占地方,给你了,爱要不要!不要扔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林奇,眯起眼睛继续晒太阳,仿佛刚才只是丢了一件垃圾。

林奇看着手中这“垃圾货”,又看看玄尘子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舍得扔。他尝试着将一缕微弱的精神力探入袋中。

嗡!

一个大约半立方米、四四方方的灰色空间出现在他意识中!空间不大,但确实可以储物!而且使用起来,似乎比他的虚空胃囊(连接次级虚空,存取物品需要意念沟通虚空)更加直接方便!只需要意念锁定物品,就能直接收进去取出来!

“好东西啊!”林奇心中暗喜。虽然空间小了点,但胜在方便,而且来源“清白”,可以光明正大使用!他立刻将背上的小包袱里面的几件衣服和干粮塞进了乾坤袋,果然方便!

“多谢道长!”林奇再次对着玄尘子行了一礼,这次真心实意了不少。

玄尘子摆摆手,连眼睛都懒得睁。

林奇不再停留,背着空荡荡的背囊,运转敛息术,低调地朝着镇外走去。他决定沿着官道,继续向东,远离这个因为悟道茶渣而变得有些危险的留仙镇。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后不久,晒太阳的玄尘子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芒,看着林奇消失的方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

“悟道茶……乾坤袋……小子,老道在你身上可下了血本了……”

“这因果……你慢慢还吧。”

“嘿嘿,东玄这潭水……够你扑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