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中,云昭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走出柴房。好在他们刚才没有顾得上锁门,不然只能破坏掉了。
云昭站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渐渐地跟原主的记忆重合起来。
这是个很标准的农家院子,一排五间的大瓦房,两旁是灶间和柴房,院子后面还有鸡圈和猪舍。
家里养了两头大肥猪和四只母鸡一只大公鸡,这些全都是原主在照料。云昭顶了顶腮帮子,也不知道空间保不保鲜?
云昭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一步一步往正屋走去。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外翻的伤口越发狰狞,此刻要是有人恰巧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吓得想找自家的太奶。
她首先去的是周大哥夫妇的屋里,在这个家里他们才是主要壮劳力,危险系数最高,必须先放倒才行。
她拿水果刀往门缝里轻轻一推,门闩就打开了。站在原地静静听了一会,除了呼噜声没有其他动静,她才轻手轻脚走进去。
屋里有两铺床,大床上躺的是夫妻俩,小床上自然就是他们的两儿一女。最大的孩子也不过才八岁,可谁又能知道恶魔它不分年龄呢?
他们的大女儿周来娣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本应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时常背着家里人虐打原主,把自己的活计交给原主干。
只要原主敢反抗她就去周母面前告状说原主欺负她,换来的就是周母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打骂。
两个小的一个五岁一个三岁,要么抓来虫子往原主的吃食里放,要么在原主睡觉的地方撒尿,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此云昭也不客气,拿着木棍给他们一人来上一棍,让他们睡得更香一点。
在末世别的东西没有学会,打哪里容易让人陷入昏迷,怎么打不轻易让人看出伤痕她还是学会一点的。
不过今天是第一次实施难免生疏一点,打周大哥的时候足足打了三棍才把他放倒。
云昭轻轻呼出一口气,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刚刚差点就被周大哥打草惊蛇了。
话不多说,她如法炮制地给其他两个房间的人都打上一棍,在打到周景才的时候,云昭忍不住多打了两棍。
当谁不知道呢?他根本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好不好,不然怎么会连续七八年都考不上秀才?
要云昭说这小子就是在逃避劳动,吸着家里的血打着读书的幌子偷懒,还想着当官?做梦比较快。
原主的一条命就是因为这小子丢的,必须得先打两下解解气,其他的往后有机会再说。
两下不解气她又接着打了好几下才罢休,还是正事要紧其他的都暂且记着。
等周家的人都陷入‘沉睡’的时候就是云昭忙活的时候了,好在周家住在村西头,周围没什么人家,她做起事情也不用太过畏手畏脚。
从空间拿出手电筒打开,屋里瞬间就亮堂了起来。她瞥了一眼床上的周景才,啧啧!原来是个白面书生啊!
难怪村里的姑娘都稀罕她,可惜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类型的,柔柔弱弱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懒得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她把手电筒横放在桌上开始翻找起来,这小子鬼心眼不少银钱肯定少不了。
果然在衣柜的最里头和床底下分别找出一个荷包,颠颠重量还挺沉。具体多少她就不知道了,她不懂原主也不懂,在记忆中原主就没有碰过钱。
不过这并不耽误她收起来,一个念头荷包就消失在手中。紧接着是书本,听说这个朝代笔墨纸砚和书本都非常值钱,看看一架子的书云昭毫不客气地挥手收走了。
第一次收这么大的东西她还有点不适应,用意念感知了一下发现书架已经稳稳当当地出现在客厅的一角,云昭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她往衣柜里翻翻找找收走了几身崭新的衣服,其他的就不收了毕竟空间有限。
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周景才身上的被子还挺新,她犹豫了一秒钟就转回身把被子收走了。
虽然被他盖过有点恶心,总比她柴房里那床结块的棉被好,原主那床被子本就是周家淘汰下来的,又用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暖和了。
她刚穿越过来,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置办,还是拿周景才这床先将就将就好了,末世那一个月她什么苦没吃过?睡别人的被子根本不算什么,没什么好矫情的。
从周景才的屋里出来就去了周大哥的屋子,这夫妻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私底下肯定藏了不少银钱。
果然没多久就搜出一个木匣子,里面银锞子不少,底下铜板也有好几串。
果断收进空间后转身就去周婆子和周小凤的房间,这个房间才是重中之重,她得好好的搜一搜。
原主的记忆中有一次她过来找周婆子拿中午要煮的米粮,看见过她在墙角藏着什么。
云昭循着记忆走过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云昭想了想把面前的桌子往旁边挪了挪,果然就发现桌子底下的土有动过的痕迹。
她转身出去在柴房的一角拿出一把锄头转回上房,对准那里咔咔就是挖,没挖多久就听见‘叮’的一声,是锄头碰到什么东西发出的碰撞声。
云昭停下动作蹲下来用手挖了挖,就发现埋在下面一个瓦罐。拿起锄头在瓦罐的周围小心地挖了几下,再蹲下双手把瓦罐捧出来,一个大肚子的高瓦罐就映入眼帘。
云昭忍不住好奇迫不及待地伸手掀开瓦罐上的盖子,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即使是后世而来的云昭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里面不仅有白花花的银子,还夹杂着好些个金锭。周老头可以啊!这大半罐子的金银在大河村这种地方一辈子都够用了吧?
别说大河村,就是在镇上应该也够一家人生活的很惬意了。
云昭撇撇嘴,周家这么有钱对云大丫还如此苛刻,真不是东西。
云大丫到周家六年了,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伺候一大家子,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买过,每天的吃食还要被苛刻,想想真是悲凉。
不过现在这些都便宜她了,反正这副身子是原主的,她用了就当原主用了哈!
要不是大历朝对杀人管得还挺严的,判得特别重,她真想噶了这家子丧良心的。
可不要小瞧了官府的查案能力,再说周家人全部出事就她一个人还好好的,不怀疑她才有鬼?
所以急不得,得等待时机,今天这些就当收利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