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我又来啦!脑子寄存处,美貌和财富是利息哦......)
“死丫头,还敢装死?看老娘不掀了你的贱皮子?”
云昭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一个老婆子尖酸刻薄的叫骂声,很奇怪,那个方言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云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得懂的,但莫名的她就是听懂了。
来不及想太多手臂上就传来钻心的疼痛,云昭痛得眉头皱起,下意识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
无奈她只能装死,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希望老婆子看在她没有醒的份上不会要了她的命。
可是真的好疼啊!云昭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她要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不停掐自己的老婆子到底是谁,今天这个仇她一定要加倍报回来。
入目的就是一个五六十岁刻薄的农村妇人,头发用一块灰色粗布巾子裹着。
一双三角眼充满了阴狠毒辣,薄唇紧抿着显然在使劲,果然云昭的大腿又挨了一下。尼玛,要不是浑身使不上劲,她得和这个‘容嬷嬷’拼了。
终于,老婆子掐了两下又踢了她一脚,看她没有任何反应才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因为外面有人在喊娘了,想来就是喊的就是这个毒婆子。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云昭还听见落锁的声音,她才敢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漏着缝隙的木板,淘气的光争先恐后地钻进来,却照不亮她灰蒙蒙的心。
她努力地转动着不听使唤的脖颈,环视了一圈四周,这才发现这是一间破旧的柴房,而自己就躺在一堆稻草上。
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破得不能再破的粗布衣裳,和瘦得像骨头架子的身体,云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能确定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个环境也非常陌生,她这是穿越了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对劲,伸手试探性地摸了一下湿湿黏黏的果然还在流着血。
看着眼前鲜红的血液她的思绪被拉远,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上脑海,使得本就虚弱的她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柴房依旧是那个柴房,她也依旧躺在稻草堆上。云昭使劲地撑起身子,整理脑中的思绪。
她、云昭,一个在末世初期就被人噶了的小菜鸡,竟然真的穿越了,穿越成大庆朝杏花村的云大丫。
大历朝,一个历史书上见过的朝代,今年是大历朝天武十二年。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云大丫是这个家里的童养媳,在周家当牛做马了五年,原主今年也才十二岁,也就是说她七岁就被卖进来了。
说起云大丫可真是个苦命的丫头,曾经云老大也就是云大丫的爹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很是过了几年幸福的生活。
日子虽然清贫了点,但父母和睦对她更是疼爱,小时候的云大丫也不叫云大丫,而是被爹娘宠溺地喊着可可。
云老大是云家老爷子第一任媳妇生的孩子,很是不受后头的媳妇待见。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一点错也没有,云老大成亲第五天,家里就被继母撺掇的分了家。
说是分家还不如说是他们小夫妻被扫地出门,除了分到的五斤麦麸和一个缺了口的铁锅,再就没有分到什么东西了。
当时云家是外来户,并没有族中长辈可以做主。唯一一家亲戚还是云老爷子的堂兄,他们有心想帮着说几句,又实在是怕了云婆子的撒泼耍赖。
云婆子的娘家是隔壁村的吴家,这家人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无赖不讲理。谁要是不小心粘到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云婆子叫吴春花,她的最高记录是逮着一户人家骂了三天。
只因他家里的鸡跑到云婆子的菜地吃了几棵菜秧子,最后还是那户人家赔了她十个鸡蛋这事才算完。
云婆子早就看前头生的这个儿子不顺眼了,要不是他自己捡个不要彩礼的媳妇回来,都不打算给他娶媳妇。
这好不容易成亲了自然要把他们分出去,她的儿子们也都大了,不能留着老大在家里占家产。
云爷爷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同意了,也许他也不待见这个闷头干活的老大吧?不像老二老三,他们从小就嘴甜,每次能把他哄得喜笑颜开。
云老大被分出来不仅没有分到东西,云爷爷还要他们每年给五十斤粮食一刀肉。
云老大是个孝顺的,即使条件这样苛刻他也咬牙答应了,只要他有一把子力气就饿不死。
他觉得好男不吃分家饭,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自己去创造,父亲的不喜他不是没有感觉,所以干脆懒得跟他们再过多掰扯了。
他们被扫地出门甚至都没有地方落脚,还是原先杏花村的老村长看不下去,做主把山脚下的茅草屋借给夫妻俩暂住。
好在云老大云大山真如他所说是个能干的,他在山脚下开荒了两亩旱地,每年种上些地蛋子(土豆)也能填饱肚子。
这个大历朝还挺神奇的,像土豆、红薯、辣椒这些都有,不过番茄和萝卜倒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原主住的这个地方没有,还是整个大历朝都没有。
闲暇时云大山还会去镇上码头抗大包,去山上打一些小猎物。云大山的媳妇温秀雅也绣工不错,偶尔也会绣点绣品补贴家用,渐渐地日子也就过起来了。
直到小可可五岁那一年,他们家把茅草屋的地基买了下来,盖起了三间大瓦房。虽然墙体依旧是黄泥的,可瓦片在村里还是极为难得的。
这瓦片还是云大山去码头上扛包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帮忙弄的,云大山帮过他,投桃报李,听说他要盖房子那个人就帮着弄来一马车的瓦片。
云婆子看他们日子正经过起来了又眼红了,时不时就想过来捞点油水,简直烦不胜烦。
云大山忍无可忍之下,狠狠地把她儿子云二山揍了一顿,他们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