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久没回去看你妈妈了，我给你一个月假，调整好再回来。”
妈妈……
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窖。
想要离开的想法更加决绝而坚定。
“我不会回来。”
“叶雅楠！”厉寒渊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
“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我用了你五年，习惯了而已，你还真以为我离不开你？！”
心中的钝痛感传来，痛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厉总，我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没可能。”
“好！很好！”厉寒渊点了点头。
“叶雅楠，当初选择你，是因为你比所有人都乖，这是你唯一的优势。”
男人恢复了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样子：
“现在，你连这唯一的优势也没了。既然你决定了，那我成全你。”
3
我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的各种情绪，恢复了乖巧的语气：
“谢谢厉总，我会尽快交接。”
厉寒渊深深看了我一眼，带着满身的寒气，头也不回离开。
刚刚的苦苦挽留，只不过是因为我这个替身是他精心调教了五年的成品。
好不容易变成了他心中乖巧顺从的样子，自然舍不得轻易放手。
但现在替身不听话了，他也就没了耐心。
我回厉家老宅收拾东西，不留下自己曾出现过的一丝痕迹。
随后买了一束雏菊，来到了妈妈的墓地。
“妈妈，我没办法带他来看你了。”
“我始终记得您的临终教诲，所以我选择离开他。”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可那时我连您的药都买不起，我只想让您活着，我不能没有妈妈。”
“可是妈妈，你怎么还是忍心离我而去……”
墓园里下起了绵绵细雨。
就像我和厉寒渊初识的那个雨季。
当时我跪在大雨里，求医生救救我的母亲。
头上出现一把伞，随后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
“李院长，你们医院如果只是摆设，关掉也可以。”
我求了一天的院长突然松了口，马上派人将我母亲送到了抢救室。
我望着男人的眼睛，里面满是惊艳和隐忍的情绪。
随后他向我提出了一场交易：
“做我的情人，所有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就这样，我跟在他身边，从情人发展成秘书，从花瓶成长成他满意的替身。
我在墓前静静坐了很久，很久。
离开了妈妈，我不知道哪里还有我的家。
手机铃声响起，里面传来小助理焦急的语气：
“叶秘，厉总今天突然组织集团会议，把领导们从上到下骂了一遍，整个秘书室的人都没有幸免，求您忙完快点回来救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小特助带着哭腔的声音：
“雅楠姐，厉总的咖啡煮了七遍了全不满意，我都想从十八楼跳下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隐藏沙哑的声音：
“200毫升纯净水，10克咖啡粉，90度，煮4分钟，过滤2次，用金边咖啡杯放到85度送进去。”
“还有，我明天回去。”
挂断电话，我心里隐隐有些怀疑：厉寒渊这行为，难道是在闹情绪？
当晚，我开车回到公寓。
刚开门，厉寒渊出现，满身酒气抱住了我。
我想要反抗，考虑到现在我们仍是雇佣关系，任由他进入了我的私人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