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晚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红皮证件，"看清楚了！这是县里卫生厅特聘证书！"
烫金国徽下赫然写着"支援农村医疗先进工作者"。
赶来的老首长眯眼细看，突然倒吸凉气："老周厅长的签名？"
他猛地转身喝令，"把王建国给我叫来！现在！立刻！"
暮色渐沉时，吉普车灰溜溜开走了。
陆沉舟轻轻拂去林晚发间的雪粒，发现她掌心全是月牙形的血痕。
老首长在一旁冷哼："两个倔驴！"
却把一叠粮票塞进陆沉舟手里，粗糙的手指在他掌心重重一按："小两口过日子，以后需要用到的东西多了去了。"
陆沉舟低头一看，粮票里还夹着两张稀罕的工业券，能买缝纫机的那种。
他喉结滚动了下，想说些什么，老首长却已经背过身去，挥了挥手："滚吧，看见你们就心烦。"
夕阳把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军装后领露出的那截脖颈上，还留着抗美援朝时的弹疤。
陆沉舟突然想起五年前他刚入伍时，就是这个倔老头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手把手教他拆装枪械。
"首长..."
他声音有些哑。
"别整这出！"
老首长头也不回地吼，"老子带过的兵，没一个像你这么没出息的！"
————
这个北方小村庄的冬天格外冷。
林晚和刘小芳住在知青点最靠边的土坯房里，窗缝糊着旧报纸，却还是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这天傍晚，刘小芳抱着柴火从后山回来，刚走到村口，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刘小芳吗？"
赵大虎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这么晚还干活，多辛苦啊？要不要哥哥帮你？"
刘小芳脸色一白，抱紧了怀里的柴火，低头想绕过去："不、不用了......"
赵大虎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躲什么？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想好了没有？跟了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天天砍柴喂猪！"
"放开我！"
刘小芳挣扎着，柴火撒了一地。
"装什么清高！"赵大虎脸色一沉，手上力道加重，"你以为有林晚护着，我就动不了你？"
"砰！"
一块石头猛地砸在赵大虎脚边，溅起的泥雪沾了他一裤腿。
"赵大虎，你找死是不是？"
林晚站在不远处，手里掂着另一块石头，眼神冷得像冰。
她身后，陆沉舟披着军大衣，面色阴沉地大步走来。
赵大虎脸色变了变，松开刘小芳，却还是嘴硬："林晚，别以为有陆营长撑腰，你就真能在东方红横着走！我爹可是公社——"
"你爹是公社副主任，对吧？"
林晚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正好，我这儿记着你爹这些年'特殊照顾'你们家的粮票、布票数目，要我现在念给大家听听吗？"
赵大虎顿时慌了："你、你胡说什么！"
陆沉舟直接拎起他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提到跟前："赵大虎，去年秋收偷盗公粮的事，要不要重新调查？"
赵大虎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回到屋里，刘小芳还在发抖。
林晚给她倒了杯热水，握着她冰凉的手："别怕，以后他不敢再找你麻烦。"
刘小芳红着眼眶摇头："晚姐，你不知道......刚才他就是这么......"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躲在林晚的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恐怖梦魇中走出来。
林晚紧紧地搂住她...
她当然知道。
上一世的刘小芳，被赵大虎拖进玉米地糟蹋后，反被诬陷勾引他。
公社为了"维护名誉"，把她关在粮仓里，一直关了三天，直到把她活活饿死。
等人们发现时，她手指都抠烂了，墙上全是血痕......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林晚轻声道。
系统光屏突然闪烁：【紧急任务：阻止赵大虎犯罪。奖励：自卫术精通】
——
三天后的深夜，林晚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晚姐！救命！"
是刘小芳带着哭腔的声音。
林晚抄起门闩冲出去，只见刘小芳衣衫不整地跑来，身后赵大虎举着棍子穷追不舍："臭婊子！敢咬我？"
"蹲下！"
林晚厉喝。
刘小芳猛地扑倒在地，林晚手中的门闩狠狠抡出——"咔嚓"一声，赵大虎的鼻梁应声而断！
"啊！我的脸！"
赵大虎捂着脸惨叫，"林晚！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告我？"
林晚踩住他掉落的棍子——上面缠着刘小芳被撕碎的衣料，"先解释解释，这上面是什么？"
赵大虎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露出一脸狰狞的狞笑，黄牙间还渗着血丝："林晚，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老子连你一块办了！"
他说着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晚姐小心！"
刘小芳惊叫着要扑上来。
林晚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
系统光屏在她眼前闪烁：【自卫术精通已激活，危险系数：中等】
"赵大虎。"
她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你爹贪污的粮票数目，够判十年。你去年强奸邻村姑娘的事..."她突然压低声音，"那姑娘现在还藏在县医院妇产科吧？"
赵大虎脸色瞬间惨白，握刀的手开始发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更多。"
林晚一步步逼近，"比如你上个月在公社仓库偷的化肥......"
远处火把晃动，陆沉舟带着民兵赶到。
赵大虎还想狡辩，刘小芳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肩膀上渗血的牙印："他、他想强暴我......"
天蒙蒙亮时，赵副主任亲自押着儿子去县里自首。
临走前，他怨毒地瞪着林晚："你给我等着！"
老槐树下，刘小芳终于放声大哭。
林晚轻拍她的背，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朝阳升起时，林晚望着远处训练的士兵，对陆沉舟轻声道："我想在知青点办个女子自卫班。"
陆沉舟唇角微扬："好，我当陪练。"
风卷着晨雾掠过田野，新的一天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