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裹着三层棉毛裤挤在牛车草堆里,解放胶鞋踩碎车辕上未化的冰碴。牛车的轱辘碾过冻土时发出吱呀声,车板上的干草还留着昨夜的霜花。"去县城,五分钱。"赶车的张大爷突然勒住牛缰,烟袋锅磕在车辕上,火星溅落在干草堆里。
傅晚晴从帆布包夹层摸出几颗水果糖,糖纸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大爷,我是新来的知青。","去城里买点生活用品,顺带去邮局拿包裹。","牛车几点回村啊?"
“下午四点在邮局门口那个大树下,最迟多等一个十分钟...”张大爷把水果糖小心塞进口袋里,粗布手帕包了三层,仿佛揣着稀世珍宝,打算带回去给自家的小崽子们吃。
“好的,谢谢大爷!”牛车晃悠悠的来到了县城,傅晚晴第一站就去了供销社,她要去看看供销社卖着些什么东西,她好把自己空间的东西拿出来用,逛了一会儿就走了,她心里已经计算好自己要从空间拿些什么了。
傅晚晴沿着县城的主街慢慢走着,眼睛不时扫过街边的店铺和行人。县城的街道不算宽,两旁的建筑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屋顶上还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几辆自行车驶过,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心里想着黑市的位置,突然看到两个大婶手里提着竹篮,篮子里装着一些蔬菜和鸡蛋,正快步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傅晚晴眼睛一亮,立刻跟了上去。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冰凌,像是天然的水晶吊灯。
走进小巷,傅晚晴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狭窄的巷子里挤满了人,大家都低声交谈着,声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嗡嗡声。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被来往的人踩得硬邦邦的。人们或蹲或站,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新鲜的蔬菜、肉类,还有旧衣服、手表、甚至一些稀有的药材。傅晚晴意识到,这里就是黑市。
“卖还是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穿着一件厚重的棉袄,袖口磨得发亮,看起来像是这里的管理人员。
“买!”傅晚晴回答得干脆利落。
男人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可以进去。傅晚晴走进人群,发现这里的人虽然在进行非法交易,但秩序井然。人们低声讨价还价,交易完成后迅速离开,避免引起注意。
傅晚晴在人群中穿梭,眼睛快速扫过各种物品。她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几块新鲜的猪肉,肉质鲜红,看起来很新鲜。她走过去,蹲在摊位前,仔细看了看肉质。
“这肉怎么卖?”她问摊主,一个中年妇女,脸上带着几道冻疮的红印。
“五毛一斤。”妇女回答,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很诚恳。
傅晚晴点了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几毛钱递给妇女。“给我来两斤。”她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
妇女接过钱,麻利地割下两斤猪肉,用塑料袋装好递给傅晚晴。“拿好,别冻着了。”她提醒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暖。
傅晚晴接过肉,放进帆布包里。她又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但没有再买其他东西。她知道黑市的风险,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交易完成后,她迅速离开了小巷,回到主街上。
回到主街,傅晚晴松了一口气。她摸了摸帆布包里的猪肉,心里盘算着晚上可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她有空间可以储存各种物资,但在知青点,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明面上的。
傅晚晴继续沿着主街走着,心里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她知道,这个县城虽然不大,但也有许多可以利用的资源。她要在这里站稳脚跟,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从巷子口出来,傅晚晴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后,她迅速躲到一个墙角。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背篓,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全是刚从黑市采购的物资以及一些从空间拿出来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把背篓背在身上,调整了一下背带,确保背得稳当。
出来的时候,傅晚晴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背篓在背上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眼睛不时扫过周围的人群,确认没有人跟踪。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几辆自行车驶过,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傅晚晴的解放胶鞋在冻土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与背篓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真实。
她来到邮局的大树下,抬头看了看那棵高大的老槐树,树干粗壮,枝丫伸展得像一把巨大的伞。树下已经有两个婶子坐在牛车上,她们手里拿着针线活,一边聊天一边做着手里的活计。看到傅晚晴走过来,她们停下手里的活,热情地招呼她。
“小傅知青,你买了啥啊,这么重?”一个婶子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起身来帮傅晚晴接了一把。她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袖口磨得发亮,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傅晚晴微微一笑,把背篓往牛车上一放,故意让里面的东西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没买什么东西,买了口锅,我打算自己煮饭吃,不跟知青们一起吃。”她故意让声音压过周围的嘈杂声,显得自然而又随意,“然后去邮局拿了包裹,我家里人给我寄的被子衣服这些。”
“哟,家里人你真好。”另一个婶子放下手里的活,凑过来好奇地看背篓里的东西,“这锅看着就结实,够你用一阵子的了。”
“是啊,我家里人说,知青点的伙食不太好,让我自己带些东西过来。”傅晚晴故意让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这被子和衣服都是家里人给我寄的,暖和得很。”
“那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第一个婶子又帮她把背篓放稳,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们村里人虽然跟你们知青不是一个地方的,但是你们为了建设农村来这里了,只要不是闹事的人,我们都喜欢,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婶子们。”傅晚晴微微一笑,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她知道,这些婶子虽然热情,但知青点的生活并不简单。她要利用自己的空间和智慧,为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立足之地。
牛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吱呀声。傅晚晴坐在牛车上,背篓里的物资在背上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心里充满了期待和信心。她知道,这个县城虽然不大,但也有许多可以利用的资源。她要在这里站稳脚跟,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傅晚晴回到知青点时,太阳已经西斜,松花江畔的木屋在余晖中泛着金光。她特意当着大家的面,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件件拎进自己的独立屋。背篓里装着从黑市买来的猪肉、新鲜的蔬菜,还有从邮局取回的被子和衣服。她故意让背篓在门口的木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傅晚晴把背篓里的东西一件件被搬进屋内。她把背篓放在墙角,拉上窗帘,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只留下壁炉里的火光在跳跃。躺在床上,身体陷进厚厚的棉被里,感觉疲惫瞬间袭来。她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外面的嘈杂声,但很快就被疲惫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傅晚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她睁开眼睛,窗帘缝隙透进的光线已经变得柔和。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张桂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声音温和而亲切:“小傅同志,晚上有跟大家一起吃吗?有的话就要交粮食。”
傅晚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跟大家一起吃饭,“不了。”傅晚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今天去县城买了一点鸡蛋糕,我就吃鸡蛋糕。”张桂芬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轻轻带上门。
傅晚晴躺在床上,身体陷在厚厚的棉被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能听到木屋外的风声,还有远处松花江冰层的轻微裂响。确认外面没啥动静了,她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一个凝神,进入了空间。
说实话,她还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空间。眼前的一切让她有些惊喜。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那是灵泉独有的味道。灵泉的泉水正在冒着雾气,水声潺潺,像是在演奏一首轻柔的乐曲。她走到灵泉边,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捧泉水,轻轻喝了一口。清凉的泉水滑过喉咙,瞬间让她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消除了。
灵泉边上有一个小屋,傅晚晴走进去,发现自己的物资把小屋塞得满满当当。墙角堆着从黑市买来的猪肉、蔬菜等等。她打开一个木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劳动布、回力鞋,甚至还有几罐国营饭店的肉包子。她摸了摸这些物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她从物资堆里拿出一份五花肉、一份蛋炒饭,放进微波炉。微波炉的指示灯亮起,发出轻微的“叮”声。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五花肉和蛋炒饭就端到了她的手上。她坐在小屋的木凳上,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肉质鲜嫩多汁,搭配着香喷喷的蛋炒饭,让她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
“真是幸福啊。”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放松。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灵泉的雾气在空间里弥漫,心里充满了宁静和满足。这个空间,不仅是她的避风港,也是她未来生活的保障。
吃完饭,傅晚晴把餐具放回空间的角落,又喝了一口灵泉水,感受着清凉的泉水在身体里流淌。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薄荷的香气充满肺腑。当夜幕降临,松花江畔的知青点渐渐安静下来,傅晚晴的独立屋也陷入了沉睡。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充满了期待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