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谁?不要……”

身下一阵胀痛传来,陌生男子身上陌生的香味传入鼻尖,林霁雪下意识的挣扎反抗。

可她双手被男子一双大手钳制,娇弱的身体只能遵从男人的动作随波逐流,半点没有反抗的余地。

“求你!放了我,我……我已有夫君……”

她不受控制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咽声。

男子陡然停下动作,大手猛然掐住了她的下颚。

她一双眸子被迫对上了男子一双微微泛红的狭长凤眸,“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本宫床上?”

林霁雪心中一震。

无数记忆涌上心头。

她重生了!

重生到她跟陈彦桉新婚一个月,还未成跟陈彦桉圆房,就被陈彦桉送上了太子萧墨尘的床榻这日。

萧墨尘大手掐着她的腰肢,身下动作更加暴戾失控。

但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却依旧矜贵自持,那双深邃如海的瑞凤眼盯着林霁雪,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你男人给不了你的新婚之夜,本宫给你!”

萧墨尘手上带着狠劲儿,仿佛要把她的腰身捏断。

压在她身上那精壮的身躯,更像是要将她碾碎。

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咬住了几欲滴血的唇瓣。

萧墨尘眼里的怒火瞬间喷涌,“给了本宫就让你这么委屈?”

林霁雪红了眼眶,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着唇瓣微微摇头,轻轻说了一声,“痛,殿下……殿下轻点……”

这娇软柔媚得如同能掐出水来的一声,让萧墨尘暴戾的动作瞬间温柔。

他皱眉嫌弃一声,“怎的如此娇气?”

林霁雪只觉得神识都重新归了位。

上辈子的今夜,她为了反抗,从萧墨尘的小臂上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

但萧墨尘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把她弄晕了过去,才善罢甘休。

上辈子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回了府中。

明明是陈彦桉自己往自己头上戴了一顶大绿帽,他却倒打一耙痛斥她不守妇道,不知检点。

她那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去了太子床上。

只以为是自己哪次外出之时不小心惹了太子的眼,也因此自觉理亏,为了讨好陈彦桉和婆家,耗尽嫁妆,倾尽所有。

可最后陈彦桉官拜一品,却给他独居后院的寡嫂请封诰命,而她只有三尺白绫。

她到死才知,那寡嫂其实是陈彦桉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他的发妻,寡嫂带着的侄子,根本就是他俩的亲儿子。

上辈子,因为她的愚蠢。

不仅她自己没有好下场,就连母亲和幼弟都被陈彦桉陷害,不得好死。

她心里恨意止不住的翻涌。

这时,萧墨尘原本温柔的动作,再次变得暴戾狠辣,“你敢对本宫虚与委蛇,还在想着你那没用的夫君?”

林霁雪瞬间回神。

她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着萧墨尘,柔弱无骨的手缠上了萧墨尘精壮的腰身,“殿下……疼……”

萧墨尘的心陡然一滞,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再轻些。”

上辈子,被弄晕过去后,她整整半个月没能下床。

那样的经历,她不想再重来一次。

更何况,往后萧墨尘便是她最大的依仗,她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陈彦桉那个人渣得罪了他。

她埋首在萧墨尘胸前,格外乖顺。

萧墨尘也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暴戾散尽,仅剩温柔。

和风细雨一般,渐渐的,就连她也体会到了其中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她到底是体力不支,如前世一般,晕了过去。

萧墨尘鸣金收兵。

候在屋外的侍女鱼贯而入。

为首的大丫鬟烟云恭敬道:“殿下,奴婢已备好小轿送陈夫人回府。”

萧墨尘一个冷寒的眼神扫过去,“这东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奴婢该死!”

萧墨尘抱起已然昏睡过去的林霁雪进了浴房。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驱散了点滴疲惫。

林霁雪勉强掀了一下困倦到极致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萧墨尘那张好看到近乎妖孽的脸。

她靠在萧墨尘结实的胸膛,冲他粲然一笑。

——

翌日,林霁雪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睁眼便看见满室鲜艳的正红,和桌上一对已然燃尽的龙凤红烛。

上一世,她满心装着陈彦桉,事后,便被萧墨尘丢回祭酒府。

她在祭酒府醒来,倒还真不知道萧墨尘还准备了这些。

只是……

她苦笑一下,心知萧墨尘这些也不是为她准备的。

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夫人醒了。”

萧墨尘身边的大丫鬟烟云带着一众小丫鬟鱼贯而入。

每个丫鬟手捧着的托盘里都装着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衣裳、披帛,甚至于那双鞋子都是暖玉为底,蜀锦为面。

鞋面上的刺绣,一看就是宫中数一数二的绣娘的手笔。

“奴婢伺候夫人更衣。”

烟云并未抬头看她,只恭顺的轻声说道。

林霁雪任由烟云带着几个小丫鬟替她梳妆打扮整齐。

“殿下现在何处?”

“殿下早朝,还未归来。”烟云对她有问必答。

林霁雪客气一笑道:“那劳烦姑娘,替我准备一辆马车。”

“夫人要回去?”

林霁雪看着铜镜中粉面桃腮的自己,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

想到上辈子她伴在萧墨尘左右,曾无意间在他书房看到的那幅画像,她的长相当真与那人有八分相似。

她笑着道:“自然是要回去的。”

她知道,她这一走,萧墨尘必然生气。

下一次见面,又不知会用什么法子折腾她。

但她却必须回去!

只是,她没想到,她刚到东宫门口,还未上马车,萧墨尘便匆匆赶回来了。

萧墨尘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角,居高临下,一身戾气的盯着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回你丈夫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