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双年展开幕当天，暴雨倾盆。
夏芷晴站在展馆外，黑色高定礼服勾勒出凌厉的线条，耳垂上一枚琉璃耳钉泛着冷光。
罗琛撑伞走近，西装笔挺，温润如玉：“准备好了吗？”
她没回答，目光穿过雨幕，看向入口处——
杜彦辰正从黑色轿车上下来，身旁挽着夏琳琳。
一年未见，他轮廓更冷峻了，西装下的肩背线条紧绷，像是时刻防备着什么。夏琳琳一袭红裙，笑容明艳，却在看到夏芷晴的瞬间僵住。
“她怎么敢来？！”夏琳琳指尖掐进掌心。
杜彦辰没说话，目光死死锁住夏芷晴——以及她身旁的罗琛。
夏芷晴的展区名为《琉璃牢》。
杜彦辰站在展品前，面色阴沉。夏琳琳冷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配叫艺术？”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夏芷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缓步走近，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如刀。罗琛跟在她身侧，手虚虚护在她腰后，是个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杜彦辰的视线落在罗琛手上，眸色骤冷。
“林小姐。”他开口，嗓音低哑，“作品很有……攻击性。”
“谢谢。”夏芷晴微笑，“不及杜总当年烧画的手笔。”
空气凝固。
酒会上，夏琳琳端着香槟拦住夏芷晴。
“你以为换个名字，就不是夏家那个贱种了？”她压低声音
夏芷晴晃了晃酒杯，突然抬手！
香槟泼在夏琳琳裙摆上，猩红酒液像血般晕开。
“哎呀，手滑。”她轻笑，“就像当年你‘不小心’把我推下楼梯一样。”
夏琳琳脸色铁青，扬手要打——
罗琛一把扣住她手腕：“夏小姐，注意场合。”
杜彦辰大步走来，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最终定格在夏芷晴脸上：“适可而止。”
夏芷晴仰头看他，红唇微启：“这句话，轮不到你说。”
杜一浩不知何时出现在夏芷晴身侧，琥珀色眼睛带笑：“哥，好久不见。”
他故意贴近夏芷晴耳畔，声音却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林小姐，待会儿有个私人拍卖会，缺个女伴。”
杜彦辰下颌绷紧。
夏芷晴还没回答，罗琛已揽住她肩膀：“抱歉，她有约了。”
杜一浩挑眉：“问过她本人吗？”
三双眼睛同时盯住她。
夏芷晴轻笑，从侍应生托盘上又取了一杯酒：“我习惯一个人。”
她转身走向露台，裙摆扫过杜彦辰的裤脚，带起一阵冷香。
雨已停，月光惨白。
杜彦辰跟了出来。
“罗琛是谁？”他单刀直入。
夏芷晴晃着酒杯：“与你无关。”
“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比如？”她转身，冷笑，“像你一样，把我当替身？还是像夏家一样，把我当筹码？”
杜彦辰突然逼近，一把扣住她手腕！
琉璃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盯着她：“你明知道威尼斯是杜家的地盘，还来送死？”
“送死？”她挣开他的手，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阳阳在杜家花园哭泣的瞬间，“杜彦辰，看看谁在死。”
他瞳孔骤缩。
“录像带是你寄的。”
“是。”她微笑，“这只是开始。”
罗琛走到她身旁，低声道：“满意了？”
她抿了口酒：“还不够。”
夏芷晴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痛吗？不及我万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