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冬的四九城寒意更深，李国栋来到父亲留下的联络地址。准备联系现有情况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与组织的人进行探讨。报出陈参谋的名字，几分钟后，他坐在散发着油墨味的办公室里，没有无目地的四处观察，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陈参谋到来。
“陈哥，您看这个。” 他将自己的分析和猜想都呈现在了纸上，“贾张氏背后有人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他背后的人故意挑唆利用她家和我家的矛盾制造对付我家的理由，促使贾张氏全心他意的实行她自认为的报复行动。这样表面上是私人恩怨，实则是以此为掩护另有图谋。” 陈参谋摘下眼镜擦拭，又找出组织对这件事，从各个方向调查到的一些资料，结合李国栋的分析，进入了思考状态。
十分钟后，陈参谋重新戴上眼镜，目光如炬：“继续说。”李国栋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我家既没有什么巨额财产，平时足够低调，也没得罪过什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弟弟和妹妹红娟还在中学读书阶段，我也只是个即将毕业成为技术人员的准毕业生。” 李国栋喉结滚动，“会不会是有人盯上了科研人员家属？想用这种手段制造恐慌？我不知道父母具体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但一定是对国家十分重要的任务。所以一定会有敌人会在各方面给我们制造麻烦甚至是恐慌。”
办公室陷入沉寂，唯有墙上的挂钟答答作响。陈参谋在听到李国栋的分析后突然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边缘处 “机密” 二字鲜红如血：“你能想到这一步，很敏锐。近期确实有境外势力渗透，专门针对技术人才家属下手。” 他顿了顿，将文件重新锁好，“不过你放心，我们的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交给我们，相信组织会很快将这些臭水沟里的老鼠都除掉的。”
从联络地点出来时，天又暗了下来，沙尘使得阴沉的天空还有着一层淡淡的土黄色。李国栋心里盘算着这样的天，看起来会有一场小到中雪，还是那种会混着黄土的。他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途经废品收购站时，看见院里堆积如山的废铁，突然意识到轰轰烈烈的 “1070” 运动已经进入高潮，该把那些兄妹三人走街串巷捡来的铁料捐出来了。
回到家，红娟正站在小仓房门口：“哥，街道王主任带着人来到各院宣，为了1070要捐铁支援国家。咱们攒这些够不够啊，要都捐出去吗？” 李国栋看着屋里的各种废料，对红娟说，“小管家婆，咱分着捐吧，一次太多别人家没有准备，咱家太出头，会让邻居们为难的。”“你二哥呢，又去光天家学习去了？”“嗯，二哥和光天哥去后院了。爷爷也被接走了，说是要在外面住些日子才能回来。哥你说我要是考上大学学医怎么样？”李国栋很想告诉她短时间内你上不了的，想了想这丫头还有两年中考，这中间还有机会劝她上中专的便说道：“当然好了，到时候还能跟爷爷再把中医也学了。”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热闹非凡。三大爷闫阜贵戴着红袖章，拿着登记本挨家挨户统计捐铁数量。贾东旭缩在自家门口，自从母亲劳改出事后，他在院里越发沉默。何雨柱家最气派，他和刘梅从娘家搬来半扇旧铁门，惊得众人直咋舌。
轮到李家时，王主任扶了扶眼镜，看着李国栋从跨院里推出装满废铁的三轮车，上面还架着个锈迹斑斑的旧自行车架：“小李啊，你们家这准备得真充分！” 她在记录本上重重写下一笔，“回头街道要好好表扬你们！”
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流转。转眼间到了 1959 年春天，李国栋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中山装，站在四九城工业学校毕业典礼的礼堂里。三年来，他不仅将热处理专业学得扎实，还选修了机械专业，厚厚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公式和手绘图纸。校长念到他名字时，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 他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
分配工作时，负责分配事项的主任特意将他叫到办公室：“李国栋同学，很多单位抢着要你，像重型机械厂、汽车制造厂……” 不等对方说完，李国栋就笑着摇头：“主任，我想去轧钢厂。那里专业对口，离家也近。” 就这样，他未来将成为轧钢厂一名十四级技术员相当于行政25级，每月工资 37.5 元。
得到确认的分配信息那天，何雨柱特意在家摆了桌 “接风宴”。刘梅挺着大肚子，笑盈盈地给李国栋夹菜：“国栋啊，以后在厂里要是受欺负，尽管跟嫂子说！” 何雨柱拍着胸脯：“谁敢动我兄弟，我让他连馒头渣都吃不上！” 众人哄笑间，李国栋望着窗外，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
也是在这个春天，四合院另一头的学习氛围也愈发浓厚。李国强和刘光天趴在李家堂屋的八仙桌上做题，窗外的所有事都和他们没关系了。这中间刘海中也有发现过二儿子学习懈怠。因为李爷爷对他说过让他收收脾气，他没再直接抽“法器”，而是经常 “押” 着刘光天来李家，美其名曰 “互相督促”，你们读书人的事儿你们来解决。
“这道题怎么解？” 刘光天挠着头发，作业本上画满乱七八糟的辅助线。李国强探头看了眼，拿起铅笔在图上标注：“你看，把这个角平移……” 讲解到一半，红娟抱着课本进来，顺手往桌上放了两碗绿豆汤：“歇会儿吧，喝碗汤再学。”
李国强今年要参加中考，目标是四九城粮食专科学校。他在日记里写道：“等我考上中专，就可以更多的分担大哥身上的担子了，从记事起爸妈就经常不在家，爷爷也不在根据地，一直都是大哥带我们，当我长到他开始照顾我的那个年纪时，我才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 而刘光天受李国栋影响，立志报考四九城航空工业学校，想要为祖国的航空事业出份力。甚至有一次在院里背书时，他突然激动地挥舞着课本：“等我造的飞机上天，第一个带咱爸去飞一圈！” 惹得原本的传说人物，皮带刘笑得直抹眼泪。传说中的他为什么会那样谁能解释清？也许是他有自己的执着而不得法，也或许就是个心理变态。人总是站在圈外时才是最聪明的不是吗！
随着毕业季临近，要中考的俩小子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李国栋学校这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便经常辅导弟弟妹妹和院里的孩子们学习。闫埠贵也把自家的老二打发过来跟着学习，他在家里还一个劲感叹，这要是自家的孩子和李家的孩子班对班多好，沾沾光也没准能好成绩出来。
这天夜里，李国栋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又回到贾张氏那件事上。虽然陈参谋让他安心生活，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在那次之后精神力再也没有扫到贾张氏的异常，或许毕业后工作了的时候，能有更多机会找线索。
日子还是在按部就班地过着，四九城的街头巷尾，大喇叭里播放着激昂的歌曲，人们满怀热情地投入到建设中。李国栋陪着弟弟考完了中考，自己也要准备到轧钢厂报到了。后院的刘海中破天荒的请假陪儿考试后，心里总是没底，竟然总是在下班时来跨院找李国栋聊天，像个在等过年礼物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