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也顾不上找闫怀安了。
今天是居居正式上课的日子,她从冷冷那里离开也顾不得洗漱就赶紧出门了。
一晚上没休息好,居居迈着重重地的步伐向武馆跑去。一路上,居居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希望能够快点到达武馆。
居居气喘吁吁地终于到达武馆,一进去发现武馆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缓了缓口气,还好没迟到。于是她开始准备今天上课的内容,她以前旁听过,知道怎么上课。
上午是文化课,她把每个书桌擦了一遍,将上午学习的书本放在每一个桌子上,然后坐在自己的座上开始认真的看书。
这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来到了课堂,看着早已收拾好的课桌,准备好的书本,不由得会心一笑,也有点不好意思。
“居居,你是小师妹,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们好啦!你刚进课堂,最好是以学习为主!”大师兄一边走,一边坐到最前面的位置。
“对!对!对!交给我们就好啦!”二师兄也开始附和并坐了下来。
居居听到他们的声音,抬起头来对着大师兄和二师兄,笑盈盈地:“大师兄,二师兄,没关系,我来的早!呵呵~”
很快,其他学生也陆陆续续地进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上午的课程,一般是由大师兄先带着大家复习前面学习的知识,然后是师傅过来上课,指点学生,有时候会对着书本讲,有时候会鼓励大家对自己的所见所闻发表看法和观点。
今天师傅没有对着书本讲,他提出了一个观点,想让大家讨论和辩论一番。
如果一个人的幸福,是以牺牲某些人的幸福为代价,你是否愿意?
师傅刚说完,只见台下的学生齐刷刷地:“我不愿意!”
师傅开始邀请学生说下各自的理由。
“师傅,我不愿意,我不想成为那么自私的人。我希望这里的同学以后都和我一样幸福!”大师兄说完,师傅表示赞许。
“师傅,我觉得幸福的定义对于每个人都不同,所以也不一定一个人的幸福就必须和其他人的幸福绑定。”一个学生说完,师傅表示再次赞许。
有好几个学生都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个时候师傅走到了居居的身旁,示意居居也说说她的理解。
居居站起来:“师傅,我不想做那样的一个人,但是我愿意去做其他的某些人,如果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我愿意成全他的幸福。但这也并不会让我觉得对我来说就是牺牲,反而我觉得如果我有能力让他幸福,那我应该觉得很骄傲,而看着他幸福,我也会很开心!”
这个问题,师傅刚一说完,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如果可以,她宁愿用消失的自己去换回来他们。而且,会豪不犹豫。
师傅肯定了大家的回答,也感动于大家的善良,后又说了一句:“我们往往自视甚高,认为自己独一无二,然而,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也许我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呵呵,身在何局?身在何局?呵呵!”
上午的课很快上完了,下午居居开始上武术课。和上午的课程一样,也是由大师兄带着大家复习基本动作和前面才学的动作。
由于居居是第一次正式练习,大师兄非常耐心地开始手把手地教导居居练习基本动作。居居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大师兄的指导,仔细观察每一个动作的要领。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要将大师兄所教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里。居居练习得十分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完美。
然而,学习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尽管居居已经很努力了,但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摔倒。每次摔倒后,居居并没有气馁,而是迅速地爬起来,继续练习。
好不容易撑到了师傅过来,居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学习动作了,没想到师傅直接让她去旁边扎马步,一动也不能动。
居居倒是听话,马步扎起来,可就是坚持不了太久,有时候摇摇晃晃的,倒下来好几次,大师兄在前面一边学习,还不忘频频回头看着小师妹,好歹也是他自己亲自手把手教的,也不能让她丢了脸。
居居就这样在大师兄的频频回头中,一次次又站起来。师傅一边指导别的弟子,借机从她身边经过,用戒尺敲了敲她的小腿,然后一脸认可的表情。
就这样练了一下午的马步,居居终于下课了,她赶紧整理完教室直接飞奔出去,大师兄喊都没喊住。
她今天有事,她还惦记着冷冷,她要去药店买了活血话淤的药,或者这些药擦了,她的身体会不那么难受一点,痛苦会减轻一点。
她手上的钱不多,还是前三个月在武馆做工,师傅给她的工资,一部分交给冷冷补贴家用,手上也只有一些零花了。
这么点零花,她也只能买一种药。
一回道家,她就见到冷冷在厨房做饭,她把药递给冷冷,冷冷没整明白。
居居只能假装不知道冷冷的身体秘密,来了一句:“还不是昨天你喝多了,我昨背你回家,不小心把你绊倒了,担心你摔伤啦!”
“啊?昨天?昨天我喝多啦?”冷冷一边烧火,一边摸了摸鼻子,鼻子上都是黑色的草木灰。
“对呀,对呀,你再不拿着,我下次不背你回家了啊!”说完居居就把药丢到了冷冷边上,然后从包里拿了个小毛巾,擦了擦冷冷鼻尖上的黑灰。
没成想,越擦,黑灰的范围越来越大,还不小心把冷冷擦成了胡须男。居居就一边擦一边咯咯笑起来。
“笑什么?你笑什么?”冷冷说完,直接拿手也往居居的脸上涂,就这样,居居的脸上也被涂成了小花猫。
两个人开始哈哈大笑,越玩越疯。居居正要往门口跑,不小心一下撞到了闫怀安的胸口。
一阵对视。
闫怀安忍住胸口的剧痛,看到居居小花猫一样的脸,也不由得笑起来,他觉得甚是可爱,于是伸出那只白皙的手,停在居居桃花一样的脸上,想要轻轻抚掉居居脸上的黑灰。
撞倒在闫怀安胸口的居居,抬起眸子,看到闫怀安洁白如玉的脸庞,泛着一丝疲惫,深邃的眼睛有一些微微浮肿,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哥!怀安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这次睡了好久好久啊!你睡了2天啦!”冷冷一见到闫怀安,连忙过来迎接,脸上写满了开心。
闫怀安和居居的对视就这样被冷冷的声音打破了。
居居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回了房间,到房间里面坐下好久,心里还是突突跳个不停。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理了理情绪,终于见到怀安叔叔了,其实也不能叫他叔叔,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初头,只是当初的记忆停留在5年前,那个时候她只有11岁,看到闫怀安,确实应该叫他叔叔。
而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已经长大了,冷冷好像跟自己一般大,叫闫怀安哥哥,对,应该叫哥哥才对,以后还是叫哥哥好了。
居居很快说服了自己,也完成了身份的转变,闫怀安在她眼里从一个叔叔瞬间变成了一个哥哥的形象。
很快,冷冷过来叫她过去吃饭,居居连忙对着镜子擦了擦脸,只是擦的时候还能想起闫怀安的手,那种轻抚的温柔。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居居用冷水浇了浇脸,跟着冷冷来到吃饭的地方。
闫怀安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居居很远处就见到了他,在旁边的绿叶的衬托下,他显得格外白皙。
居居发现自己除了刚刚厨房里的那个小意外,原来有两天没有见到闫怀安了,可是她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也担心他。
可是听冷冷说他只是睡着了,他为什么睡那么久,还有那天晚上他去哪了?她好奇他。
居居和冷冷坐下来开始吃饭,闫怀安已经给两个女孩盛好了饭。
闫怀安一边吃饭,一边假装不在意的和她们聊聊家常。
他想知道他睡着的这两天时间,她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
听着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武馆里面的见闻,他瞬间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