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额头接触冰凉的地板，我的头开始眩晕。
我甚至看到地面上开始留下血迹。
可只要能救小雅，我什么都愿意做。
林诗雨得意的看着我，眼眶却红了。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做的一切，就算你拼命磕头，妈妈也回不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没有理会，我知道现在争辩这些，都没有意义。
我的女儿还等着我去救她。
直到我的眼前开始眩晕，我喘着粗气，双腿前后挪动着爬到顾浩然的面前，几乎绝望的拉着他的衣角。
“求你了，小雅真的快不行了，她也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没有骗你……”
顾浩然面上不忍，伸手想地将我扶起身。
林诗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她故作天真地依偎在顾浩然怀里，声音甜得发腻：“浩然哥哥，至于么，不就是个假人，她用得着演的这么真么？那个假人要不是我亲手塞进去的，我自己都要信了。”
她把“假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顾浩然脸色阴沉道了极点。
一记狠戾的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
“够了？苏婉清，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表演！诗雨善良，不代表我眼瞎！”
我的头嗡的一声，世界天旋地转，嘴里瞬间被铁锈的腥甜味充满。
是林诗雨把小雅塞进去的？
还谎称是假人？
她污蔑我就算了，居然还把心思放在了小雅身上，她只是个孩子！
我浑身血液倒流，只觉得心头传来万箭穿心般的痛。
挣扎着起身，拼了命的厮打林诗雨。
她脸色被吓得发白，惊慌躲避。
顾浩然终于反应过来要把我拉开，暴怒：“谁给你的胆子？打我的人！”
顾浩然摆摆手，直接让人把我扔出了会诊室。
大门被无情地锁死，任凭我如何捶打哭嚎，里面都再无回应。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急诊大厅。
小雅小小的身体上已经插满了各种管子，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最初那位护士跑过来，焦急地说：“女士，您女儿情况非常危急，已经下病危通知了，您请到医生了吗？”
我木然摇头，泪水从脸上滑落。
小雅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现在已经黯淡无光。
她看着我，嘴巴艰难地一张一合，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
我连忙走到病床边，颤抖着轻抚小雅冰凉的额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宝贝，我的宝贝，你要什么……妈妈在这里……”
我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才听到她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爸……爸……呢？”
爸爸！小雅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在想她那畜生不如的爸爸。
她哪里知道，她现在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她那个愚蠢的爸爸就是元凶！
看到小雅气若游丝的样子，我实在不忍，不想让她有任何遗憾。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对着小雅苍白的脸拍了一段视频。
背景音中，是我泣不成声，几近崩溃的哀求：“顾浩然！小雅在喊爸爸！她快不行了！你能来急诊室一趟，满足她最后一个心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