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司遥和赤龙走出庭院,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只有灯笼摇曳的火光,映得她面具下的双眼如寒星般冷冽。

第一个护卫冲上来时,她甚至没有拔剑。

身形微侧,左手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拇指精准碾过脉门。护卫闷哼一声,钢刀脱手,司遥右手接住刀柄,反手一划——刀刃割开咽喉的瞬间,她已旋身避开喷溅的鲜血,刀锋顺势劈向第二名敌人的肩胛。

骨裂声未落,第三人的长枪已刺至后心。司遥仿佛背后生眼,腰肢一折,枪尖擦着衣襟掠过。她单膝跪地,左手撑地借力,右腿如鞭横扫,将持枪者胫骨踢碎。那人惨叫着栽倒,她已借势腾空,足尖点在其咽喉,轻轻一碾。

"咔嚓。"

尸身尚未倒地,四名持刀护卫已从四面合围。司遥忽然轻笑,袖中滑出三枚暗器,指尖一弹——

"咻!咻!咻!"

暗器破空,分别嵌入三人眉心。最后一人刀势已至头顶,她却鬼魅般贴身上前,左手二指戳中其喉结,右手夺过的长刀顺势掷出,将檐下欲放冷箭的弓手钉在柱上。

血珠顺着她的指尖滴落,院中已倒伏七具尸体。剩余护卫终于胆寒,其中一人颤抖着想要吹响警哨。

司遥已如离弦之箭突入人群。乌金短刃终于出鞘,在月光下划出数道银色弧光。每一次挥刃都精准掠过颈动脉,每一次旋身都带起蓬蓬血雾。有人举盾格挡,她竟不避不让,短刃刺入盾牌缝隙的刹那手腕一拧——精铁盾牌如纸片般被绞碎,刃尖余势未消,捅穿持盾者的心脏。

最后一名护卫转身欲逃,司遥拾起地上一柄长枪,腰背如弓般绷紧,振臂一掷——

"噗!"

枪尖贯穿后背,将人钉在朱漆大门上。枪尾兀自震颤,血顺着门板蜿蜒流成小溪。

夜风拂过,掀起她染血的衣摆。司遥甩了甩短刃上的血珠,招呼上赤龙带路,抬脚跨过满地尸骸,靴底在青砖上留下半枚猩红脚印。

夜色如墨,司遥揽住赤龙的腰,轻功施展,如鬼魅般掠过重重屋檐,直上女宅最高处的玉楼春所在地。

玉楼春的住所奢华至极,金丝楠木的梁柱上雕着繁复的曼陀罗纹,檐角悬挂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却透着一股阴森。

"他每晚子时都会在顶层练功。"赤龙低声道。

"走。"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顶层。玉楼春果然盘坐在蒲团上,司遥没有废话,身形一闪,定住他的穴位。

玉楼春还未反应过来,司遥已将生死符瞬间没入他经脉。

"啊——!!"

剧痛和痒意袭来,玉楼春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衣袍但却不能动弹半分。他狰狞地瞪着司遥:"你……你是谁?!"

司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无需知道,现在,我问,你答。"

生死符的折磨下,玉楼春很快崩溃,涕泪横流地交代了一切——宝库,甚至罗摩天冰的下落。

"在……在库房的暗格里……"他颤抖着指向西侧,"钥匙……在我枕下的玉盒里……"

司遥示意赤龙去取钥匙,自己则用银针封住玉楼春的穴道,确保他无法呼救或自尽。

片刻后,赤龙回来,手中多了一把碧玉钥匙。

"走,去库房。"

库房位于玉楼底层,厚重的铁门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司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以及…一摞摞账本。

赤龙倒吸一口冷气:"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搜刮的?"

司遥冷笑:"不止,还有女宅的‘生意’账目。"她随手翻开一本,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位"客人"的来历、癖好,甚至……支付的代价。

"带上账本和和银票。"司遥吩咐赤龙,"然后出去看着玉楼春。"

赤龙迅速收拾了几叠银票和最重要的账册,塞入怀中。待她退出库房后,司遥抬手一挥片刻库房内所有物品瞬间消失。包括个漆黑的铁盒里面躺着罗摩天冰。也一起收进空间。

司遥拎上玉楼春对赤龙说:“走,回去找壁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