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监却带着我们去了凤梧宫。
我们一行人站在宫门外，听着里头的欢笑声。
「阿颜，这顶灯笼便送你可好。」
「你这人，不送我，你还想送谁？」
「你呀！」
「……」
那女声说话的语气，跟从前父皇的那些妃嫔完全不同。
小太监禀报过后，带着我们进去。
父皇刚刚还笑意盎然的脸，见到我们，瞬间阴沉了下来。
「阿颜想见你们。」
原来不是父皇想见，是这个蛮夷女人想见我们。
我以为蛮夷人都是些身强体壮的粗鄙之人，可坐在父皇身边的那人身穿一身民族服饰，头上带着些我从未见过的饰品，她身型娇小，可那双手上布满老茧。
女人走起路来头上的饰品带着声响。
她走到我母后跟前打量了一番。
「七哥，这就是你先前那个皇后吗？」
母后欠身，带着一行人跪地。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那女人愣在原地，半晌突然哈哈大笑。
「七哥，你这前皇后怪有趣的。」
说完，她脸上闪过一抹厌恶。
「要不是当了妓，留在宫中给我当条狗骑也行。」
父皇笑着看向女人。
「要这些不洁之人做什么，改日给你寻几个干净的女子来玩。」
女人目光又看向我。
「你母后为了讨好那些反贼，把你都送给男人了？」
父皇不说话，只是喝着手里的茶。
蛮夷女人见此，顿时摆了摆手。
「罢了，你们这些中原女人真是无趣。」
说着她又跑到父皇跟前坐下，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七哥，到时把她们交给我可好，我正缺几个人彘玩呢……」
7
宫中晚宴，父皇宴请了一众朝臣。
蛮夷女人硬是把我们留下了，让母后几人献舞。
母后带着宋贵人和两位娘娘换上了轻薄的舞衣。
她们身上不仅没有一丝伤痕，反而肤若凝脂，保养的极好。
拖了母后和二姐的福，在军营的那几年首领大人颇为照拂。
她们在宴会上起舞，舞姿大胆妖娆，身上的纱衣滑落半截，露出了半个肩膀。
宴会上的蛮夷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心衰意马。
我和二姐坐在角落，一个蛮夷男子注意到了我们。
他一把拉过二姐。
「看老的有什么意思，扒了这个小的看看是不是一样白！」
太子哥哥突然站起。
「住手！」
他身边的侍卫上前，救下二姐。
二姐下意识拉过我，护在她身后。
那男子并不害怕太子。
「殿下这是何意？怎么？你也想试试自己亲妹妹吗？」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就连坐在父皇旁边的女人都笑了。
太子一脸怒色。
「今日还有诸多朝臣在此，众目睽睽之下，言行举止怎能如此放荡！」
男人冷笑，拔刀直指太子。
「放你娘的屁，当初求到蛮夷的不是你们吗！」
众人顿时拔剑相向，母后连忙跑到我身前，小声安抚。
蛮夷女王突然笑了。
「七哥，他们要是打起来了，你说，是你的人死得多，还是我的人杀的多呢？」
父皇低着头，我一时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