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地狱，还在等着你们。
3.
竞标失败的后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们竞争的那个项目，是和政府合作的新能源项目，市场估值超过十个亿。
博远集团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前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
现在，项目飞了，前期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
更致命的是，因为季淮在竞标现场的失控表现，给甲方留下了极差的印象，直接导致博远被列入了政府合作项目的黑名单。
这意味着，博远未来几年的路，会非常难走。
公司股价一开盘就直接跌停，三天之内，市值蒸发了近三十亿。
CEO周启明气得当场进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高层，开了一场问责大会。
我虽然已经离职，但我在公司里，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信得过的人。
前台的小姑娘陈雪，就是其中之一。
她刚来公司时，被阮安安当众刁难，是我帮她解了围。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很感激我。
我离职后，特意跟她留了联系方式。
此刻，她正通过微信，给我现场直播着问责大会的盛况。
「晴姐，季淮他们惨了！周总正在上面发火，把桌子都拍烂了！」
「他说公司养了他们这群废物，关键时刻掉链子，让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和耻辱！」
「季淮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说你嫉妒安安，故意在最后关头破坏方案，然后畏罪潜逃。」
看到这里，我冷笑一声。
又是这套说辞。
他们除了会把脏水泼到我身上，还会干什么？
「周总信了吗？」我问。
「没有！周总说，他虽然不常来业务部，但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说你为了工作连命都不要，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他让季淮拿出证据，不然就让他滚蛋！」
周启明是个精明的老狐狸。
他或许不完全相信我，但他更不相信季淮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
一个能把板上钉钉的项目搞砸的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季淮拿不出证据，就说你辞职就是心虚。阮安安也在旁边哭哭啼啼地帮腔，说都怪她，不该过那个生日，才让你心里不舒服，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晴姐，这个阮安安也太能演了吧！现在公司里好多人都信了她的话，都在骂你白眼狼呢！」
我看着陈雪发来的消息，眼神冰冷。
颠倒黑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上一世，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让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回复陈雪：「别急，让他们演。演得越起劲，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
挂了电话，我登录了我的私人邮箱。
那封加密的方案，静静地躺在里面。
现在，是时候给周启明送一份大礼了。
我将方案解压，但只解压了其中无关紧要的一小部分，然后附上了一段话。
「周总，您好。我是苏晴。我知道您现在很需要这份方案，但我想，在商言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它的价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