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周氏，该尝尝真正市场的滋味了。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似乎恢复了平静。
周涛因为城东地块的事有求于她，罕见地没有为符水事件过多纠缠，只是态度更冷了些，几乎不回家吃饭。苏苒乐得清静。
王秀芹那天被气晕送回家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大概是真被苏苒那一下吓到了，也可能是符水的味道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但狗改不了吃屎，掌控欲和抱孙子的执念并不会因此消失。
她开始变换策略，电话骚扰，或者在家族微信群里指桑骂槐，说什么“现在的媳妇啊，仗着能赚几个钱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之类的。
苏苒直接屏蔽了群消息，电话一律按录音键，收集素材。
期间，她以雷霆手段，快速调整了“苒光”与周氏的几项关键合作。要么提高利润分成比例，要么要求周氏增加抵押担保，要么以“风险评估不足”为由，暂停了部分资金输血。
动作精准，刀刀砍在周氏的要害上。
周氏内部开始出现明显的慌乱。周涛几次试图找苏苒沟通，都被她以“公事公办”、“董事会决议”等理由挡了回去。他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却因为城东地块捏在苏苒手里，不敢彻底撕破脸。
而王秀芹那边，调查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信息是助理林瑶送来的，她也是苏苒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苏总，这是您要的资料。”林瑶将一個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上，神色有些微妙，“王女士的身体状况……有点出乎意料。”
苏苒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体检报告复印件。翻到某一页时，她的目光顿住了。
结论显示：王秀芹，52岁，子宫及卵巢功能状态评估……尚可，并未完全萎缩，理论上存在极低概率的受孕可能。
苏苒盯着那行字，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敲击。
极低概率……理论上存在……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难怪前世王秀芹对那些求子偏方如此热衷，除了想控制她，恐怕内心深处，也藏着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对“再生一个”的隐秘渴望？毕竟，周涛这个儿子，并不那么“听话”了，尤其是在娶了她之后。
“另外，”林瑶压低声音，“跟着的人汇报，王女士最近经常去一家……位于老城区的私人中医诊所，据说是调理身体，想要……备孕。”
备孕？！
苏苒猛地抬眸。
她还没开始下一步动作，王秀芹自己就送上了门？
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她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林瑶，去找一个人。”苏苒缓缓开口，“要背景干净，嘴严，长得……要符合中老年妇女审美，看起来老实可靠。让他去接触那家中医诊所的坐堂医生，或者，想办法成为王秀芹在那家诊所的‘病友’。”
林瑶瞬间明白了苏苒的意图，心头一凛，立刻点头：“明白，苏总，我马上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