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何雨柱要走,也没敢拦。
心里都还在琢磨着刚才那番话,不少人悄悄收起了之前的轻视。
这何雨柱,是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柱了。
可李小梅不乐意,她爬起来指着何雨柱的背影喊,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
你今天打了这么多人,想拍屁股走?
门都没有!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何雨柱脚步没停,只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满是不屑。
“行啊,你尽管去,我就在家里等着。
看警察来了,是抓先动手的人,还是抓我这个自卫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许大茂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紧闭的屋门,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哎哟”一声疼得龇牙,不是做梦。
傻柱是真敢把易中海、刘海中都揍了!
他拽了拽许富贵的袖子,小声问。
“爸,你说傻柱这是咋了?
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他不这样啊?”
许富贵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告诫。
“还能咋?估计是他爹跑了,受了刺激,憋了股狠劲。
不过你可得记住,以后少招惹他。
易中海、刘海中都不是他对手。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真惹急了他,他能把你打出屎来!”
许大茂嘴硬道:“哼,我才不怕他!
不就是个傻厨子吗?以后也是伺候人的命!”
可话虽这么说,他眼底的忌惮却藏不住。
刚才何雨柱打人的狠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许富贵知道儿子是嘴硬,也没再多说,拉着他就往后院走。
李小梅见何雨柱这么嚣张,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就看向站在旁边的阎解成。
她从兜里摸出一毛钱,塞到阎解成手里,急声道。
“解成,你快去派出所报案,就说何雨柱打人,这钱给你当跑腿费!”
阎解成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过钱就往门外冲,连鞋都差点踩反。
“婶子你等着,我这就去!”
站在后面的阎埠贵气得脸都绿了。
他早就等着李小梅拿钱了,毕竟他阎家人,可不会白帮忙。
原本想着这一毛钱该是自己的!
不就是跑趟腿吗?
何雨柱现在进了屋,也看不到他。
既能报之前被骂自己傻贵的仇,还能白得一毛钱,多好的买卖!
结果被自家儿子抢了先。
可阎埠贵是谁?
是四合院里出了名的算盘精,转眼就琢磨开了。
阎解成是他儿子,这钱还能跑得了?
等这小子回来,随便编个由头,就能把那一毛钱给抠出来。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怒气又消了,只剩满眼的算计。
其他人见阎解成跑出去报警,也没心思再看地上的刘海中父子,一窝蜂往家跑。
全都想着赶紧回家吃饭,等会还有好戏呢。
中院里顿时只剩下还在哭的李小梅,趴在地上不动的刘海中父子。
还有依旧“昏迷”的易中海和守着他的谭翠兰。
一片狼藉,却没人再敢多嘴一句。
院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几片被风卷着的枯叶在青石板上打旋。
刘海中才磨磨蹭蹭撑着地面爬起来,膝盖处的工装裤蹭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泛白的秋裤。
他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一边偷偷瞄着四周。
生怕还有人盯着他这副狼狈样。
可越拍,衣服上的泥印子越明显,反倒显得更丢人。
就在这时,地上的易中海眼皮动了动,慢悠悠睁开眼。
他没先管自己身上的血迹,反而扫了眼刘海中那副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的模样,眉梢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心里估摸着,这刘海中比自己还废物.
父子仨上都打不过一个何雨柱,往后想靠他制衡何雨柱,怕是指望不上了。
贾张氏也终于从刚才的懵劲里缓过来了。
被何雨柱扇了几巴掌,又亲眼见易中海、刘海中父子接连被揍。
就算她再浑,也知道现在不能去惹何雨柱那尊煞神。
可一低头,见易中海还半压在自己腿上。
那点怂意瞬间被泼辣劲取代,她手一撑地面,猛地把易中海往旁边推了个趔趄,嗓门又尖又利。
“易中海!你占老娘便宜没够是吧?
躺我身上挺舒服?真当我好欺负!”
易中海被推得差点又坐回地上,扶住腰才站稳。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解释。
“老嫂子,我这不是刚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嘛……”
“没反应过来也不行!”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拍着大腿就喊。
“你压了我这么久,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必须赔钱!
不然我就去轧钢厂告你耍流氓,让全厂都知道你易中海的德行!”
谭翠兰急得脸都白了,连忙上前拉贾张氏的胳膊,声音带着点哀求。
“贾家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中海是为了帮你出头才被打的,你现在这么逼他,就不觉得寒心吗?”
“寒心?我只知道我吃亏了!”
贾张氏甩开谭翠兰的手,脖子一梗。
“少跟我来这套,赔我十块钱,这事就算了。
不赔,我明天一早就去轧钢厂闹,让你们俩都没脸!”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
“老嫂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帮你解围,没要你谢礼就算了,你还反过来讹我?”
旁边的贾东旭早就看出易中海眼神里的火气。
知道再闹下去,易中海该真生气了。
他还指着易中海教自己技术呢,自家还得时不时靠易中海接济呢,可不能把这靠山得罪了。
他赶紧上前扶住贾张氏的胳膊,语气带着点劝和。
“妈,你别胡闹了!
师父是为了帮咱们家才动手的,你怎么能反过来要他钱呢?
传出去,院里人该怎么看咱们?”
秦淮茹也跟着帮腔,手轻轻搭在贾张氏另一只胳膊上。
“是啊妈,师父一片好心,咱们不能这么对他……”
“你们俩吃里扒外的东西!”
贾张氏瞪了他俩一眼。
“我才是你们的妈,你们不帮我,反倒帮外人?”
话虽这么说,可她瞥见易中海越来越冷的眼神。
脚底下没动,嘴里的硬气却弱了半截。
她也知道,贾东旭还得靠易中海,真把人得罪死了,吃亏的是贾家。
最后,她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蹬蹬蹬进了屋。
门“哐当”一声甩上,震得窗户纸都颤了颤。
算是借着台阶下了台。
贾张氏一走,院里更冷清了。
易中海揉了揉腰,让谭翠兰扶着自己往家里走去。
刘海中耷拉着脑袋,跟在李小梅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今天这一出,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阎解成能把警察叫来,把何雨柱抓起来,也好出一口恶气。
另一边,何雨柱推开自家正屋的门,一股子灰尘味混着空荡荡的潮气扑面而来。
屋里果然跟他预料的一样,像被蝗虫过境般乱得不成样。
桌椅被挪得东倒西歪,抽屉全被拉开,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灶台上连个豁口的碗都没剩下,连挂在墙上的围裙都被摘走了。
衣柜倒是还在,可打开一看,里面的衣服早就没了踪影。
何雨柱扫了一眼,脸上没什么波澜。
这些破家当,丢了就丢了,他在意的不是这些。
他径直走到何大清睡过的那张旧木床前,弯腰蹲下去。
手指扣住床底下一块松动的青砖,猛地一扳,“咔”的一声,青砖被掀了起来,露出里面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看到木盒还安安稳稳躺在里面,何雨柱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这是他母亲的嫁妆,也是留给何雨水的嫁妆。
里面装着一支翡翠玉簪、一对金镶玉手镯,是母亲留下来仅存的念想。
他小心翼翼把木盒拿出来,打开确认里面的东西没少。
便连他木盒一起,收进了空间里。
这才是他今天必须护住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找了把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下。
进入灵泉空间中,猛喝了几口灵泉水。
刚才舌战群禽,还真有些口渴了。
他知道,阎解成很快就会带着警察来,而他要做的,就是等着。
今天闹得这一出,就是要敲山震虎。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只有让易中海、贾张氏这些人彻底怕了,往后才不敢算计他。
更何况,现在易中海、刘海中还没熬成院里的管事大爷。
这会儿立威,效果才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