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出去卖艺。”
“卖艺”两个字，我说得又轻又慢，却像两根针，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我以为那些钱足够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当然不知道。”我看着他，眼神空洞，“你只知道白薇薇死了，你恨我，你要我赎罪。你把我关在这座金丝笼里，却从来没想过，笼子里的鸟，也是会饿死的。”
说完这些，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我不想再看他，转身想走。
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苏然。”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迟疑，“当年的事……”
“够了！”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厉声打断他，“我不想再听你提当年的事！白薇薇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沈修，我们离婚吧。算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再次提出了离婚。
这一次，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嘶力竭，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们之间，除了互相折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沈修看着我，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绪。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地认识我，这个被他忽视、憎恨了三年的妻子。
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我……不能离婚。”
“为什么？”我几乎要崩溃了。
“没有为什么。”他避开我的目光，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冷硬，“总之，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休想离开沈家半步。”
说完，他像是逃一样，转身快步离开了别墅。
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难道折磨我，真的能让他那死去的爱情得到慰藉吗？
还是说，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已不敢面对当年的真相？
那一晚，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想了很久。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他不肯放手，那我就逼他放手。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喂，是林律师吗？我是苏然。我需要你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6
林律师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如今云城最有名的离婚律师。
接到我的电话，他并不意外。
“想通了？”他在电话那头问。
“嗯。”
“沈修那边，恐怕不会轻易同意。”
“我知道。”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语气平静，“所以，我需要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