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和“替身”的戏码，永远是吃瓜群众的最爱。
我满意地看着陆琰越来越黑的脸，心里的快感却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十八岁那年，我站在大院的宣讲台上，看着台下穿着军校制服，即将奔赴边疆的陆琰，用尽全身力气喊出：“陆琰保卫国家，我保护陆琰！”
然后，我撕掉了美院的录取通知书，转头在志愿表上填了军医大学。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可我不在乎。
我以为，我的整个青春都会和他捆绑在一起。
直到二十岁那年，我收到他一条冷冰冰的短信：“我们分手吧。”
然后，他像人间蒸发一样，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姜禾。”陆琰又叫了我一声，这次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这让我觉得更加可笑。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觉得，时隔八年，他一出现，我就该像个傻子一样，对他摇尾乞怜？
我脸上的笑容一收，挽着肖然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陆队要是想追星，可以去联系我助理预约。要是想叙旧，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可我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攥住。
陆琰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在我耳边说：“姜禾，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02
“陆琰，你发什么疯！”我用力挣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身上，有好奇，有揣测，有幸灾乐祸。
肖然的脸色也变了，他想上前，却被陆琰一个警告的眼神逼退。那眼神，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
“放手！”我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陆琰不但没放，反而攥得更紧了。他把我往他身前拽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军人特有的凛冽气息，是我曾经无比迷恋的味道。
此刻，却只让我觉得恶心。
“跟我走。”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凭什么？”我冷笑，“陆琰，你以为你还是谁？八年前单方面提分手玩消失的是你，现在一回来就对我拉拉扯扯的也是你。怎么，你们部队里没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分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
我愣住了。
我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他没有。他的表情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愤怒。
“陆琰，你是不是在外面执行任务把脑子执行坏了？”我气得发笑，“八年前，你发给我的短信，白纸黑字写着‘我们分手吧’，怎么，要我把短信记录调出来给你看看吗？哦，忘了，你早就把我拉黑了。”
“我没有！”他断然否认，“我从来没给你发过那种短信！”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八年了，他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找。
“行，你没发。”我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就当我梦游，行了吧？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的男伴还在等我。”
